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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來是認識這裡了。&rdo;刁書真面上的肌肉扭曲起來，很有幾分猙獰的意味，但她轉瞬之間又收斂起來，對上丫丫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副可親大姐姐的模樣。

刁書真沉默了一會兒，看了後視鏡裡在宋玉誠衣袍下瑟瑟發抖、面色慘白的丫丫一眼，一腳油門，拐彎開車離開了。

迷離的車燈灑在宋玉誠的面上，彷彿旋轉的風燈裡的燭火灑在旁邊駐足的美人面上，溫柔之中多了幾分朦朧的神秘，恍如一副絕美的畫卷。

&ldo;你不帶丫丫進去看看？&rdo;宋玉誠輕輕地嘆了口氣

&ldo;這樣就夠了。&rdo;刁書真抿緊了唇，側臉呈現出如刀的鋒利角度，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鐵鏽般的腥氣，&ldo;剩下的，就交給我吧。&rdo;

這時，螢幕燈亮起，刁書真劃開螢幕，低頭掃了一眼，在她微微放大的瞳孔裡，南柯的資訊彈了出來：

南柯：檢驗報告已出。丫丫腹中孩子的遺傳學母親是衛子萌，準確度99。

刁書真猛地將螢幕朝下扣死，攥緊了拳頭，過度用力，指節微微發白。

她和宋玉誠的猜測被證實了‐‐衛子萌，真的有出賣過自己的卵子，甚至這個卵子，還差點變成了一條小生命。如果衛子萌還活著，她得知自己有個素未蒙面，在另一個家庭過著完全與己無關的生活的女兒，她又會作何感想？

或許也完全顧不上了吧：畢竟，她賣出的只是些卵子而已，這就是一場完完全全的錢財與資源的交換，又不是自己悉心孕育的小生命，有什麼要緊的嗎？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優秀的人類嬰兒會這樣製造而成：基因最優秀的女性負責提供自己的卵子，生育經驗豐富的婦女來提供孕育孩子的子宮，而富有的買主來決定接受哪些&ldo;產品&rdo;，又來銷毀哪些&ldo;廢品&rdo;。

或許現在的人們還只是淪為了發展的奴隸，成了社會上可有可無的螺絲釘，可割可棄的韭菜，但畢竟還是對未來抱有一絲幻想和希冀；但未來的人們或者已經徹底成了社會發展的工具，從出生到死，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這個世界發展得更快更好而已。至於人本身的幸福和歡樂，那又是一件多麼微不足道的事情啊。

&ldo;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rdo;宋玉誠清冷的聲音喚回了刁書真的思緒，&ldo;這樣的窩點我猜肯定不止一個吧。我們難道要帶著丫丫四處亂撞？&rdo;

&ldo;交給我了。&rdo;刁書真面上又恢復了那種懶懶的，漫不經心的神色，&ldo;站在犯罪者的角度考慮，其實省城可供他們發展出這樣組織的地方並不多。首先，他們需要便宜又安全的據點來安頓來自全國各地的供體。出於節約成本的角度考慮，這個地方不可能是地租昂貴的新城區，也不可能會是一個治安管理很嚴格的地方。否則，萬一有人反悔跑出去了，那豈不是給了警方將他們一鍋端的機會？&rdo;

&ldo;其次，根據犯罪地理模型的演算法來看，將他們交易的地點，現在發現的地點以及聯絡z大的醫學院的位置，將地圖劃分成為合適的網格，透過ggt演算法來計算每個網格犯罪嫌疑人所居住的機率，並基於機率計算犯罪嫌疑人可能所處的地點。&rdo;刁書真取出擱在操作檯上的電腦，閒閒地開啟，裡面是省城的抽象的地圖，上面布滿了錯綜複雜的線條，她修長的指節敲下了幾個鍵，&ldo;這個模型是基於犯罪心理側寫的地理模型，用來預測連環殺手可能的所在之處。相比之下，用來預測一個可能有幾十個人的組織的所在之處，那實在是有點殺雞用宰牛刀啦。&rdo;

&ldo;原來你早就都想好了？&rdo;宋玉誠雙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