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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然而，她們處在遙遙欲墜的懸崖上時，有人推了她們一把，將她們推入了無盡的深淵。&rdo;

&ldo;而這個人，或許是出於想幫她們解除經濟負擔的&ldo;好心&rdo;，或許是想拉著身邊的人一起墮落，哄誘她們用自己的身體資源換取錢財。&rdo;

&ldo;不，不是那種庸俗的錢色交換，她們畢竟還是單純正直的大學生，是不可能去當別人的二奶小三的，這可大大超過了她們的底線。&rdo;

&ldo;但是，看上去捐獻點小小的卵子幫助不孕不育的夫婦，順便還能緩解自己的經濟壓力，那便好接受得多了。只不過，那個哄騙她們買賣卵子的人，恐怕是說捐獻卵子就像捐獻精子一般，只是小小地擼上一發就好，卻絕不會說明，這相當於一個很有風險的體內手術，另外，使用激素催熟卵子，照樣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情。而且，那些黑診所使用的醫療器械的衛生條件大概很是可疑，消毒滅菌包括醫療人員的專業素質，可能都不合格。&rdo;

&ldo;撇開這些不說，摧毀衛子萌的最後一根稻草，除了戀人的背棄，借高利貸的日漸沉重的負擔之外，恐怕還有親近之人不遺餘力地勸說自己捐獻內臟器官來還債吧。&rdo;刁書真輕輕呵出口氣，像是放下了梗在心底裡的謎團，心底裡輕鬆了不少。水汽在昏暗的路燈下凝聚成濃厚的霧氣，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瀰漫了一層薄霧。宋玉誠握緊了刁書真的手，觸感冰涼，於是將她的手揣進了自己的毛絨上衣的口袋裡。

&ldo;你覺得是馮連弟誘騙了沈欣悅和衛子萌買賣卵子。&rdo;宋玉誠摩挲著口袋裡的手，直到那隻手微微溫熱起來，沉吟道，&ldo;難道，那個冠新英語不光是個傳銷組織，還是個人體器官買賣組織麼？&rdo;

&ldo;很有可能。&rdo;刁書真的涼透的心也暖和起來，她反手握緊了宋玉誠的手，&ldo;不說這兩個組織之間存在結構的相似之處。傳銷組織藏汙納垢，同樣存在非法拘禁反悔者的現象，簡直就是孕育人體器官買賣組織的溫床。&rdo;

&ldo;一個人體器官交易組織，一般有負責介紹供體的三線，負責監視的打手二線以及被自願或者被誘騙而來的供體。他們互相之間往往單線聯絡，所以很難抓到真正關鍵性的人物。而傳銷組織，同樣如此。&rdo;刁書真不由地攥緊了宋玉誠的手，半是恐懼半是讚嘆道，&ldo;好精妙的設計。&rdo;

&ldo;你是如何得出‐‐&rdo;宋玉誠秀眉微蹙，疑惑道，&ldo;就憑見了馮連弟一面？&rdo;

&ldo;憑我這雙眼睛。&rdo;刁書真仰天望天，眼睛似有哀痛和憐憫一閃而逝，&ldo;馮連弟身形瘦小，面色枯黃，皮下脂肪的厚度極薄。從醫學上來看，這是典型的營養不良。而這種病症的人，除非是患有特殊的疾病，是絕不會有這麼大的肚子的。而我在接觸到她手腕的時間內，偷偷按了一下她的脈搏。往來滑利，入盤走珠，絕對是懷孕的徵象。從子宮底部的高度來看，至少得有四五個月了。&rdo;

&ldo;我猜她自己可能已經淪為了代孕者來吧。&rdo;刁書真眸子的冷光閃過，&ldo;至於她與衛子萌和沈欣悅之死關係‐‐我查遍了她們倆的手機，除了找到李柔兒這個線人之外，並沒有找到其他的東西。而以她們兩人的社會關係來看，基本上是不會和李柔兒有什麼交集的。&rdo;

&ldo;所以，那個組織裡的人潛藏在學校裡，伺機而動？&rdo;宋玉誠點了點頭，&ldo;照你這麼說，大機率就是馮連弟了。&rdo;

一絲異樣的疑惑在刁書真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