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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吸不到。
暈眩感吞噬著他的腦。隨著那個人緩步逼近,意識則逐漸離他遠去。
怎麼?你後悔了嗎?
這個問題……也許,他得再好好想想。
梅惟沒有停下腳步,直接便繞過倒地痙攣喘息不止的少年,朝外走去。穿越時,他瞧見蜷臥地上的少年神情痛苦、意識不清,彷彿隨時就會死去。
他極輕的嘆口氣,眸中的血色沖淡了些。
過了半晌,他又定了回來,手上拿著一個廢棄紙袋。剛才還歇斯底里大吼大叫的少年,現在已陷入昏迷,梅惟蹲下,將紙袋覆在他口鼻上。
逐漸的,少年急促的呼吸和緩下來。他站起,沒再多看他一眼的轉身離開。
目的地……
只有,一個。
男人走上山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很少有什麼物事能夠讓他發愣。但迎面走來的少年,卻宛如一塊特異的磁石,吸附住他所有目光,深深著迷。
赤紅色的蜘蛛網。好美……
生平僅見,最美的眼睛。
少年顯然是魂不守舍,連瞧都沒瞧他一眼。這真讓他有點傷心。
男人對少年身上斑駁的血跡和受傷左手皆視如不見。他揚起一抹笑,雙頰梨窩一閃即逝,神態自若的和少年擦身而過,進入廢棄屋裡。
像川劇裡的變臉戲碼,男人唇畔的笑瞬間沒去,眼裡進射出冷酷陰狠的寒光。
「老大……」
熊男已經醒了,也是唯一清醒的。
他吃力的蠕動著四肢,才勉強以手臂支撐起上身,立即又頹然倒下。劇痛讓他扭擰了臉。
他不敢多看男人面上的神情。
剪著一頭清爽短髮,身著白衣黑褲、鼻架黑框眼鏡的老大,模樣斯文,氣質儒雅,像名校的大學生。如果不去看他那異於常人的身長,和隱隱浮現在白襯衫下滿布傷疤的精壯身軀的話。
他對老大的事一無所知,包括本名、年紀,只知道他年紀輕輕就位居跨國黑道組織要角,底下供他差遣的小弟無數,他和阿旭只不過是其中喊不出名堂的小角色。「組織」雖不排斥學生入會,但他們卻連那資格都還沒有。
他阿熊只要有錢吃喝玩樂便夠,但他知道阿旭一直處心積慮想進入幫派向上爬。……也許過了今天,他已經改變主意了也說不定。
「怎麼回事?你有辦法說明給我聽聽看嗎?」
男人在熊男面前蹲下,動聽的聲音和外表一樣溫和,也一樣冰冷。
「是……」熊男忍住胸腹劇痛,一五一十詳述這兩天的始末。講到「那個人」陡然發狂的可怖情景時,他渾身顫慄,幾乎無法成言。
「我……咳……跟他同校一年半了……從來不知道……他居然……」
「我剛才遇到他了。」男人道。
「什麼!?」熊男驚駭的抬起臉。「那老大……他他……他有沒有對你……」
「我看起來像是有被怎樣的樣子嗎?」男人冷笑。「那傢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型的。就算他真對我出手,你認為我會輸他?」
「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連翔哥都被整得這麼慘,那小子簡直不是人……老大你一定要幫我們出這口氣,狠狠教訓他一頓……」
「知道嗎?空手道有一句話,叫『一擊必殺』。」男人拾起掉落一旁染紅的鉛筆,在指間把玩。「他已經對你們手下留情。如果他來真的,你這隻眼睛早就廢了……就像這樣。」
「啊啊啊……」
淒厲的嚎叫聲陡然拔起,久久不絕,連山林間的飛禽都被驚動,紛紛飛離枝頭。熊男搗住眼,痛苦不堪的滿地打滾著,鮮血自他指間溢位。
男人神色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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