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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這屋子裡，羽默又直接進了她的房間，坐在床上等著恬苒進來。恬苒跨進大門，一切和上次來時然一個模樣。她關上大門，穿過客廳，留意到冰箱前的地面上尚未乾涸的血滴。恬苒沒有太多的驚慌，繼續走進了羽默的房間，隨手關上了房門。

&ldo;坐啊。&rdo;羽默示意她也可以坐到床上來，而恬苒也只是在床邊坐了下來，看著羽默，感覺她比以前更瘦了。

&ldo;你……還好嗎?&rdo;羽默在心裡挑選了一個最簡單也最合情理的第一問。

&ldo;沒什麼好不好的，日子也就這麼過著。&rdo;

&ldo;他呢?&rdo;

&ldo;離了。&rdo;

&ldo;是嗎?什麼原因?&rdo;羽默隨手點起一支煙，然後將點燃的煙遞給恬苒。恬苒輕輕搖了搖頭，羽默又自己抽起來。若在以前，羽默會一次點上兩根再塞一根在恬苒的唇間，可是這麼些日子，羽默不清楚她是否還保留著抽菸的惡習。

&ldo;當然是性格不合。應該說性趣相投，我跟他都只愛女人!&rdo;恬苒深情地看著羽默，問：&ldo;你還是在抽這個牌子?&rdo;

羽默沒有看恬苒，而是望著指間忽明忽暗的星火說：&ldo;很快就不會了，那家店登出了。你是怎麼知道這家店的?&rdo;一陣陰鬱浮上恬苒的臉龐，她支吾道：&ldo;是……是她……&rdo;

&ldo;行了!&rdo;羽默掐滅了手裡的煙。&ldo;你見過我媽了?&rdo;

&ldo;嗯。&rdo;

&ldo;她……好嗎?&rdo;

恬苒沒有再正視羽默，目光投向了一處不明確的角落。兩個人，很長時間的沉默。

羽默稍嘆了一口氣，又重新問道：&ldo;她&l;走&r;的時候還好嗎?&rdo;

&ldo;還算安詳，沒有很痛苦。只是還是放心不下你。&rdo;

&ldo;那些簡訊都是你代她回復的?&rdo;

恬苒點點頭。&ldo;她也知道你也很擔心她，又不願意影響到你做事，而且就算告訴你，你也趕不回來，又反而讓你更加擔心難過，所以臨終前囑咐我要儘量替她瞞著你。&rdo;

&ldo;還說了些什麼?&rdo;

&ldo;說了你小時候的一些事情……多半是六歲以前的……還交給我一張照片，讓我到了一定時候再轉交給你……&rdo;說著，恬苒果然從包裡抽出一張老照片遞給羽默，&ldo;阿姨還說，希望你忘記那些不開心的恩恩怨怨。&rdo;羽默接過照片，看也不看便夾在一本書裡扔到了一邊。

第一卷 幽冥、忘川、奈何 第32章 撲溯迷離的真相

房間裡籠罩著微微翻黃的光，寧靜祥和，卻不合時宜的散發著血腥味道。窗簾沉靜地懸在一邊，將窗外的空間遠遠隔絕。兩個女子分別坐在床的兩側，偶爾的靜默，各自揣懷這無盡綿延的離奇身世。

&ldo;你來過這裡?&rdo;羽默繼續另一個問話。

&ldo;是……大概在一個星期之前……&rdo;恬苒看著羽默此時的冷靜甚至冷漠，感到格外的陌生。母親去世的訊息沒有讓她表露出任何情緒，彷彿她根本就是個沒有眼淚可流的冷血生物。&ldo;你以為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