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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著二位殿下，王妃對奴婢也是恩重如山，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長了狼心野狗肺，也不至於對王妃不利，王爺明鑑啊！&rdo;

軒轅晦在趙詡身側坐下，握住他手，冷聲道：&ldo;韓十二，去給我查！&rdo;

枳棘此番派了十餘個暗衛跟隨，想不到竟是在此時派上了用場。

軒轅晦的目光有如浸了毒，從在場諸人面上滑過，&ldo;讓我查出來是誰幹的，不管你有多少功勳，不管你是什麼來歷，假使王妃有半點差池，我讓你闔族來殉！&rdo;

所有人都垂首不語，他們的面孔在燭火中明明滅滅，讓軒轅晦看不分明。

趙詡的手冰冷滑膩，好像怎麼捂也捂不暖，軒轅晦便將他手放在自己胸口，好像這樣就能將自己的生氣與康健傳給他一點，也將自己的慌亂無措分出去一些。

這次的事情，是他大意了。

他以為大業未成，屬僚們還不至於在這個節點勾心鬥角，趙詡對他，對肅州何其重要這些人不會不知道。他甚至有把握，待會查到的，只會是鄧黨下手。孰不知，若是鄧黨有本事動到趙詡，恐怕早已得手，何至於等到今天？

趙詡從來謹慎，今日著了道，想來也是對自己人的信任。

趙詼他們在一塊嘀嘀咕咕有了一陣子，最終一個做過御醫的老軍醫上前低聲開口，&ldo;回王爺的話，王妃此毒當真兇險，若是這碗湯王妃全部喝盡，那就是藥石罔顧，大羅金仙也無力迴天。幸好王妃自幼注重養生，喝了不多，又自己催吐過一次，安心調養十天半月，也就無大礙了。&rdo;

軒轅晦一頓，轉頭看他，&ldo;什麼毒？&rdo;

&ldo;服了長恨散，再不度浮生。這藥本為大內秘藥，用來賜死罪妃……&rdo;

他話音未落，軒轅晦的面色霎時變得雪白，手上青筋暴起，&ldo;可有藥解？&rdo;

那軍醫躊躇一二，低聲耳語，縱是耳力超群的武將也未聽清，只看到軒轅晦的面色愈發難看。

&ldo;你們都出去，鐘山你留下。&rdo;每個字都幾乎從軒轅晦的齒fèng裡蹦出來。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般退去，只留下肅王夫夫連同鐘山。

&ldo;我只問你，這件事到底是誰主謀，是你們白日社五大統領合謀，還是你一人所為，&rdo;軒轅晦語氣急促，&ldo;這件事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多少人知道？&rdo;

鐘山一言不發，跪在原地，面上甚至還有幾分桀驁。

軒轅晦靜靜地看了他一眼，&ldo;你當我離了你們不行是麼？口口聲聲忠貫白日，你們哪裡來的臉面？&rdo;

&ldo;白日社效忠軒轅皇室，王爺此語實在誅心。&rdo;鐘山這才有些反應。

軒轅晦冷笑，&ldo;是啊，只要姓軒轅就好，是不是肅王反倒無關緊要了，是麼？我告訴你，也告訴你們，待這件事徹查出來，不管株連到白日社的多少人，哪怕就是將白日社連根拔起，我也要深究到底！&rdo;

&ldo;王爺，&rdo;鐘山冷聲道，&ldo;白日社忠於您，乃是出自先帝遺命。本來殿下揭竿而起，我等均雀躍歡欣，以為天啟朝有望。卻不料王爺卻親小人遠賢臣，沉迷男色，讓jian佞大行其道，讓士族乘虛而入，王爺莫不是忘了，自太、祖開國始，閔宗、世祖、仁宗多少代與士族抗衡，才有了之前的氣象。如今，天下紛亂，大勢未定，王爺你就為了男妃急吼吼地抬士族上位，難道你就不怕寒了忠臣良將、天下士子的心麼？&rdo;

&ldo;忠臣良將、天下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