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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林隊當然吃不完,就運到團部給機關送,給附近的人員賣,收入水平不高,但搞得巴扎紅紅火火。
藏獒虎子已經長大。它被謝冬訓練有素的方法搞得很累。虎子是獵犬、牧羊犬、守門犬,
還是隊部“通訊員”。此刻,虎子正臥在隊長辦公室外,舒舒服服地曬太陽,不屑一顧地望著來往拉運蔬菜的人和車輛。半睜半閉的眼中,只有對謝冬的守望。
斜陽拉長了謝冬的身影,他在接待了一部分買菜的客戶後,急忙趕回住處;看著由遠而
近的人群便停下腳步。
一些人朝樹林中去了,從馬背上跳下來的人給謝冬一臉的驚喜。
虎子竄了出去,汪汪的吠聲激烈;謝冬一聲斷喝:“虎子悄悄,那是達當、阿郎。”
“爸爸媽媽!”謝冬奔了過去。
“老三啊!”哈尼肯伸出雙臂。
谷麗娜爾踉踉蹌蹌地跑過來,說:“孩子啊,我的狗子啊,媽媽想死了。”
三人相擁,虎子圍著他們親暱地歡叫奔跑,後面緊隨著兩匹坐騎。
金色的麥田裡,馬、狗、人形成的一幅風俗畫,真是好看。
“達當,阿郎,您們咋能來呢?身體咋樣?家裡人都好嗎?”
“好好,你達當壯得跟牛一樣,吃喝都不耽誤,巴郎們都好著呢。”
“你阿郎有點麻煩,一老腿子痛啊,肚子疼。頗煩。”
“阿郎在我這兒住一段時間,我們這兒有一個夏醫生,別看年紀輕,中醫、西醫都行,
還懂哈薩克醫,讓她給您看看,她很有幾把刷子呢。”
“餵你說的這個夏醫生,是不是漂亮的洋缸子,讓阿郎看一哈(下)行不行?”
“看一下行呢。不過,後面的話就不能說了。”
“謝冬,你現在這個樣子不行嘛,爸爸老了,今天的力氣沒有昨天大,你要不給我們拿
一個巴郎子回來,胡大要我們進天堂了怎麼辦?”
“哎,老三,快點娶媳婦,給我們弄一個兒子娃娃。”
謝冬忍住笑說:“一定一定。爸爸媽媽,走,到隊部去。”
不遠處,羊群正在歸圈。栓馬樁後,乳牛的碩奶脹得圓鼓鼓的。三頭牛犢被攆到一邊了。
馬號裡,十幾匹馬在槽上“嚓嚓”吃得歡,那是寸草苜蓿。哈尼肯拿眼繞了一圈,很滿意地捋了一下兩片鬍鬚,說:“嗯,不錯,謝冬要辦畜牧場了。”
“沒有啊達當,除了蔬菜瓜果,還種了幾百畝小麥呢。”
“糧食當然要種,連隊職工要吃飯嘛。你的計劃要實現的話,就成了牧場主了。”
“那我倒沒有想過,只是想多種經營,把連隊的生活也搞上去。”
“可你們的荒地開得太多了。”
“上級強調以糧為綱呢。”
“你們那麼些條條框框我不懂,我只知道,這一大片草原,如果不節制開荒種地,遇到
大旱大風,那你們的麻煩就大哈啦。”
“達當您坐下慢慢說。阿郎您吃點水果。”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的金駝灣,沒有這麼多水草,風也沒有這麼輕,大地上是
一片黃沙灘。一天,從阿爾金山刮來一場鋪天蓋地的大風,三天三夜呀,沙石被一層一層地
旋起,天是黑的,地是昏沉沉的,牧民的牛啊,羊啊,早就不知吹到什麼地方去了。黃風過
後,十幾個人被埋進了沙包,屍骨都找不到啊。這種幾十年見不到的大風,我只見過一次,
可就是這一次,金駝灣這片綠洲就面目全非了。”
“達當,我明白了。我們老家綏德,就是這樣一場大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