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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有桃園三結義;近代有偉大領袖與英明的總理、戰無不勝的朱大元帥等等一群革命先輩;現在又有無私幫助自己兒子的柳下溪。
柳下溪笑著跟他碰了一杯,一口乾。
感慨啊,還記得幾年前鄒家狹小的屋子……一個家經濟上去了,環境改變了,陰霾隨即消散了,知足者常樂吧。
鄒父不善於言談,以前的話就少,帶著笑怎麼看怎麼樂呵,成了姜遠華的聽眾。
姜遠華最初還有點拘謹,幾碗飯下肚一掃旅途疲勞,立即跟清荷的姐姐說開了,說起一些大學裡的趣事,當然少不了提鄒清荷與他那屋子裡的室友們,這話匣子一開啟有如黃河之水天上來的趨勢。
李果進門的時候,大家已經散席了,滿桌子菜剩下的不多。遠來的客人們舒暢地伸展四肢愜意地叨著牙籤。
只有鄒清荷覺得對李果有些內疚。李果自己倒也不在意,夾了些殘菜端著飯碗蹭到柳下溪身邊:“柳哥,要不要去局裡看看大家?他們常常提起你呢。”吃完飯他得上班去。
柳下溪看了一眼鄒清荷,鄒清荷笑道:“姐夫,等一下我跟柳大哥要去給媽上墳。明天再跟你去見他以前的同事吧。”
正在聽姜遠華說故事的鄒氏父女轉過頭來。鄒秋菊認真看著柳下溪嘴角蠕動了一下想說什麼都終沒吭聲。
鄒父樂呵呵地站起來並沒感覺有什麼不妥當:“是該給你媽媽添添土上柱香,我準備香火蠟燭去。你能考上大學,你媽媽在地底下也為你高興。”鄒父感慨了一下,在這種氣氛下也收斂了傷感的情緒。他這個年齡的人閒不住,自行包了單位的客車單開之後也請了人開車,大多時守在家裡也有錢拿,日子越過越好了。兒子讀大學有人贊助也不用付學雜費,支出的錢少。沒有經濟的壓力之後,把閒暇的時間用在帶孫子與改善生活上了。長年勞作弄彎了的腰板兒雖然伸不直,頭卻能抬得高高的。女兒結婚之後當了母親對他這個父親越發孝順了。女婿又是一個居家聽話的好半子,兒子考上北京的大學,這可是縣城教育史考得最好的一個學生,常常有一些高考的家長到他們家取經。唯一遺憾的是:早走的妻子不能晚年享福了。
“上墳?”姜遠華好奇地問。他一直沒看到鄒清荷的母親心裡還嘀咕著,聽這話才知道鄒清荷的媽媽去世了。
柳逐陽踢了他一下:“外面冷,你別跟著湊熱鬧。”
“我又沒說要去。”姜遠華委屈道。
昨晚坐船,姜遠華沒怎麼睡。姜遠華在故鄉小船坐得多,一般都很顛水裡行船滋味兒有卻讓腸胃受罪,就算有遊輪也不設臥鋪。初次坐過這種長途大客輪,把它當成遠洋的豪華大遊輪來品味了。他又是一個好奇心極濃厚的人,竄上跳下三層的船板上都留了他的身影。現在有些困了,便去了鄒父的床上補覺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鄒秋菊和柳逐陽了。
嗑著瓜子兒(南方的向日葵盛產瓜子兒,有鹽炒、五香、奶油味)喝著豆子芝麻茶。兩人靜坐了十幾分鍾,都沒開腔。柳逐陽沒遇到齊寧之前是一個風流角色與女人調笑之後立即上床。現在反而不習慣跟一本正經的少婦打交道了。
以柳逐陽的目光來看,鄒秋菊五官標緻,眉眼靈活,表情也端莊。如果在髮式、衣著上改進的話肯定會明豔動人,當然化上淡妝的效果更好。從外貌上看配那矮個子娃娃的丈夫有鮮花與雜草的區別。
鄒秋菊突然一笑:“你看上去比柳下溪還小居然是他哥哥。”
“哦。”柳逐陽漫不經心地答道。他並不冷圍著火爐子生出懶洋洋的倦意來。
“你們家知道清荷跟柳下溪的關係?”鄒秋菊突然單口直問。
“嗯,知道。”柳逐陽心道:此女果然是明白人。
“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