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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大殿,便連大殿頂層的那縷微光也瞧著不堪,落寞地隱了去。
在一片昏暗中,慕容筵擁著寧既微,落下了一吻。
「呃……」寧既微眼底驟然一片迷茫,迷茫過後是急促的呼吸,帶著濃濃的無力與倦怠感。
他脫力般靠在主位邊緣,只覺動一根手指都費勁。
「你在看什麼?」察覺到慕容筵的視線凝聚在某處,寧既微躲不開,索性緩了緩氣息,提醒般道。
「為何……」慕容筵撫上了寧既微心口,那處不知為何浮現出了一道傷疤,在如玉的肌膚上顯得很是突兀。
那傷疤的位置,恰好是在昔日在源訶村副本中,寧既微取心脈之力留下的。
「別看……」寧既微想抬手擋去慕容筵的視線,可實在是沒有力氣,只得偏了偏頭,眼不見為淨。
這傷疤在寧既微入地府前分明便已消了去,但許是重塑肉身的緣故,將鬼魂昔日的心脈之傷給帶了出來。
瞧著便很是礙眼。
慕容筵斂著目光,看了好一會,隨後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滴了一滴鮮血出來,落在那傷疤上。
似冥王這種地府掌權人,他的軀體早已在地府無盡的戾氣中被同化了個徹底,充滿死氣的軀體是沒有多少鮮血的,是以哪怕一絲鮮血都彌足珍貴,更遑論滴在寧既微心口上的那一滴鮮血。
只那一滴鮮血,便蘊含著強大的靈力,這要是被地府中其他人瞧見了,那便是擠破腦袋諂媚也想要對那鮮血吸食一番。
但即便是這樣,這種鬼差夢寐以求之物,他們尊貴的冥王此刻給了,目的卻僅僅只是……為了消除寧既微心口處的那道傷疤。
那鮮血蘊含的靈力過於強大,使得寧既微心口灼燙了起來,他覺著有些難受,不太願意繼續下去。
畢竟身為男子,身上有些傷疤怕什麼,寧既微根本就不在意。
可慕容筵卻很是在意,他見不得寧既微身上有任何疤痕,哪怕是一絲,都會勾起他關於某些往事的記憶。
那是一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他恨自己保護不了寧既微。
慕容筵不給寧既微開口的機會,他隨即覆了上去,混著鮮血吻上那道傷疤。
在那一吻中,慕容筵的鮮血融入了寧既微心口處,同時也消去了他心口處的那道傷疤。
那傷疤消去,寧既微的肌膚又恢復成了最初毫無阻隔的模樣,瞧著光滑如玉,甚至於此時那肌膚上還帶著汗意。
汗涔涔的,令人血脈僨張。
慕容筵視線停了片刻,眼底的瘋狂再一次被引了出來。
他將寧既微抱離了主位。
從離開主位往大殿深處走的時候,寧既微還有些怔愣。
等他反應過來時,二人已經離主位有些距離了。
等等……這個架勢!
寧既微察覺到了危險,他用力掙了掙,「不是已經……」事已至此,他面上紅得滴血,話音頓在喉間。
「我改變主意了。」慕容筵毫無溫度地一笑。
他可沒說過懲罰僅有一次。
那主位之後便是床榻,地府晝夜不分,在政事未曾來臨之前,他們還有很長時間。
第30章 整整三日
大殿的殿門緊閉著, 守衛分列兩側,個個手持兵刃一臉肅穆,那架勢鄭重得不能再鄭重。
前來通稟的鬼差被那架勢嚇了一跳, 端著託盤的手僵在原處,心下冒出了無數個疑問。
冥王脾氣不好,動不動就殺人, 這是整個地府都知曉的事實, 但饒是如此, 冥王身為地府掌權人, 在處理政事這塊是毫不含糊的,因而大殿向來迎客,便是為了緊急之事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