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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很溫柔,很懂事,很能夠委屈自己,可是她不願做的事,也從來沒有人能勉強她
去瞎子彷佛又在“看”著她。可是這一次他也看不透她了。
鳳娘對他還是很溫柔,很有禮,一看見他就站起來,道:“請坐。”
瞎子沒有坐,卻掀起了門帷,道:“請。”
鳳娘並沒有問他這次準備帶她到那裡去,對任何事她好像都已準備逆來順受。
她走出這扇門,就看見那個自稱為“地藏”的白衣人已在廳裡等著她。
桌上擺滿了豐富的酒菜,兩個石像般伺候在桌旁的崑崙奴,手裡託著個很大的金盤,堆
滿了顏色鮮、成熟、多汁的水果,有並洲的梨、萊陽的棗、哈密的瓜、北京的石榴、南豐的
蜜橘、海南島上的香蕉和菠蘿蜜。
他坐在飯桌旁,雖然沒有站起來,態度卻顯得很和氣,就連那雙眼睛中利刃般閃動的光
芒,都已變得溫和起來。
在這一刻間,他看來已不再是詭異的僵,而是個講究飲食的主人。
他對面還有張鋪著銀狐皮墊的椅子,雖然是夏日,在這陰寒潮溼的地底,還是很需要
的。
他說:“請坐。”
鳳娘坐下來。
擺在她面前的晚餐是她生平從末見過的豐盛。
白衣人凝視著她,緩緩道:“你是個很奇怪的人,無論誰在你這種情況下,都一定不會
像你這麼樣做的。”
鳳娘笑了笑,道:“其實我什麼事都沒有做。”
白衣人道:“你也什麼都沒有吃。”
他慢慢的接著道:“一個人如果不想吃,誰都不能勉強他,也無法勉強他。”
鳳娘道:“我也是這麼想。”
白衣人道:“如果我告訴你一件事,不知道你會不會改變主意?”
鳳娘等著他說出來。
白衣人道:“趙無忌並沒有死,你遲早一定可以看見他的。”
鳳娘儘量在控制自己,在飯桌上顯得太興奮激動,是件很失禮的事。
白衣人道:“我保證一定讓你們相見,我一生中從末失信。”
鳳娘什麼話都沒有再說,什麼話都沒有再問。
她舉起了筷子。
白衣人也像小雷一樣,吃得非常少。
鳳娘吃得也不多。
一個已經餓了兩叄天的人,驟然面對這麼樣一桌豐盛的酒菜,本不該有她這麼樣優雅和
風度。
她卻是例外。
因為她自己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力量反抗別人,只有用她的意志。
她無論做什麼事,都儘量剋制自己。
白衣人看著她,目中帶著讚賞之色,緩緩道:“你應該看得出我是個很好吃的人,但是
我卻不能吃得太多,而且時時刻刻都需要休息。”
他語聲停頓,彷佛在等著鳳娘問他原因。
鳳娘果然適時問道:“為什麼?”
白衣人道:“因為我中了毒。”
鳳娘動容道:“你幾時中了毒?”
白衣人道:“幾乎已經快二十年。”
他的神情忽然變得悲憤而沮喪:“那實在是種很可怕的毒,這二十年來,時時刻刻都在
糾纏著,每年我都要去求一次解藥,才能保住我的生命,只不過我還是不能太勞累,更不能
妄動真力,否則毒性一發作,連那種解藥也無能為力。”
無論誰都可以看出他是個多麼驕傲的人,現在居然對鳳娘說出了他不幸的遭遇。
這使得鳳娘不但同情,而且感激,柔聲道:“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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