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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得支離破碎,好像被拼湊起來的,一觸就會碎滅。
活了二十一年,我從沒像此刻感到這麼難過,蘇烈掛滿憂愁的臉,行屍走肉般的身軀,看到這些,就像一隻毒蟲啃噬我的身體和靈魂。我很想抱一抱他,很想問他好不好,可是我開不了口,也動彈不得。我一向很笨不會安慰人。我也許會說,節哀順變,活著的人不該攜帶死人留下的悲傷而活。
酒店人員把衣服送過來,我走進浴室的時候眼淚差點掉下來,在浴室裡使勁兒對著鏡子說別哭別哭,乖。我換好衣服洗了把臉走出去,陽臺的玻璃門開著,風吹進來,白色的窗簾飄得像少女的裙襬。蘇烈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汽車和路燈連線起來的長長燈河,背影遺世獨立。
“去頂樓嗎?”他突然回頭問我。
幾分鐘後,我們已經站在了初次相遇的東方酒店頂層天台。風很大,夜色溫柔如水,還有點不設防的涼意。我裹在不是我尺寸的寬大外套裡,站在蘇烈身邊陪他看燈火璀璨的夜景,天上沒有星星沒有月亮,什麼都沒有,可我心裡卻覺得明亮溫暖。
我回憶起我們相遇的這些日子,蘇烈的出現打破我這麼多年來波瀾不驚的生活,初次見面我便在他面前差點裸體,第二次見面我差點把他弄成殘廢,答應他的三件事沒有一件能辦得讓他滿意,反而讓他屢次出糗。遇上我,他大概覺得很煩很倒黴吧。
我們在風中站了一個小時,什麼話也沒說。很久之後,我鼓起勇氣對他說:“有件事你說對了,愛情是千變萬化的,如果我說我現在沒有那麼喜歡鐘斯宇,你相信嗎?”我故作輕鬆地撥出一口氣,“我現在覺得沒有那麼痛苦了,希望你也是。”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把臉側向暗夜那一面,看不見表情。我期待他說點什麼,可他什麼也沒說,夜深露重,他朝我揮揮手說:
“很晚了,你回家吧,現在還能打到車。”
真是的,我是小狗嗎?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一起下去吧。”我說。
他無奈地笑:“你是怕我跳樓嗎?”
“很有可能,看你精神恍惚,還對我這麼好,中邪了一樣。”我老實地說。
“我有對你很好嗎?”他否認,指了指我身上的衣服,臉上帶著邪氣的笑意,“我只是出於人道主義,頂多以朋友的立場出手相助”
聽聽,他開始恢復本色了。我很感激他把我當朋友,不由得笑起來:“你看你,我說一句你總要反駁我幾句,從不讓我佔你便宜。”
蘇烈朝我走近:“你佔我便宜還不多嗎?吻都被你吻了。”我的臉騰騰地燒起來,不敢再看著他,拼命把臉迎著風的方向吹散熱氣。
“回去吧,還是你要吻別?”他故意說道,又朝我走近幾步。在他要捉到我時,我及時跳開,像初次見面那樣落荒而逃。36時候我祈禱著我們從此再也不要見面,可此刻我卻戀戀不捨,靠在天台的牆壁後面喘息著,在眼淚掉落之前離開。
計程車載著我駛離東方酒店,我回頭看一眼燈火輝煌的建築,遺憾沒有來得及問他要去哪裡,何時才能再見。
夜色茫茫,風帶來什麼也將帶走什麼。
Chapter 10女追男,隔著海角天涯
我徹夜失眠。天亮後頂著兩個黑眼圈去電視臺,一整天都想著蘇烈晚上的航班飛離中國,飛往世界另一個角落,我們不僅僅是隔著幾公里而是十萬八千里。
蘇烈飛機起飛前兩個小時,我終於忍不住,和節目組的領導請了半天假,打車去機場。一路上我催著司機像催命一樣,恨不得自己來踩油門。到了機場後我一頭扎進人堆,大海搜針一樣抱著渺茫的希望能見蘇烈一眼,我後悔昨天晚上沒有當面跟他表明心意,後悔莫及。
人海茫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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