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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紅唇輕啟,先打破彼此之間僵持的氣氛,聲音淡淡響起:「老公,洗澡水我已經幫你放好了……」
以往紀棠也就口頭上獻殷勤,近乎要等他點頭,才會去做這種賢妻行為的事。
現如今每一步都不用任何人提醒,做的比保姆還要到位。
她不等宋嶼墨說話,就先走到衣帽間,從裡面拿出一件藍色的睡袍,整齊疊好放置在了浴缸的旁邊,全程表情都是沒什麼變化的。
宋嶼墨挺拔的身形站在浴室門口,在她要路過時,伸出修長的手攥住了她手腕。
紀棠抬起眼眸,問他:「還有事嗎老公?」
宋嶼墨冷白清雋的側臉在燈光下情緒不明,眸色深深凝視著她:「你不用這樣。」
許是壓抑的情緒,連開口說話的腔調都帶著低低的沙啞意味。
紀棠聽後,慢慢的笑,「這話我不太能理解,是我給你擅自做主放洗澡水做錯了嗎?還是睡袍的顏色不喜歡?那換成黑色的滿意嗎? 」
她說話沒一個字是在罵他,卻越是這樣輕描淡寫好脾氣,越讓宋嶼墨不舒服。
他想到紀棠今晚在頒獎典禮上美麗風光的模樣,以及與江宿對視時含著笑,完全跟他相處時不一樣。
宋嶼墨察覺到紀棠在不耐煩自己,即便她偽裝的很好。
一兩秒都等不了,紀棠已經將他修長有力的手指一根根鬆開,轉身真的回到了衣帽間,給他換了另一種顏色的睡袍出來,聲音格外地輕:「快去洗洗吧,你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歡。」
……
浴室的門關上,別墅裡裡外外都顯得格外安靜。
紀棠先是在原地站了兩秒,烏黑長髮尾端滴下的水落在地板上後,彷彿驚醒了她般,濃翹的眼睫輕眨,轉身走向露天陽臺的位置。
她懶得吹乾,縮著雪白的腿坐在一張沙發上。
手機微弱的燈光照著她卸了妝後,反而更加精緻的臉蛋。
紀棠微笑完美的表情漸漸消失,手指點開未讀的訊息。
蘇漁那邊已經公開宣告她不會出演江宿新籌備電影的女主角,不過反響平平,比起這個,網友們更加關注的是她和江宿私下是什麼關係。
以及江宿曾經的校園白月光女神究竟是不是哪位……
紀棠興趣缺缺地退出了微博頁面,將下巴抵在冰冷的膝蓋處,抿唇慢慢地想著,她當初是怎麼跟江宿開始斷了聯絡來著了?
好像是江宿的媽媽過了很多年後,身體又出現問題了,這次需要一筆巨額不少的手術費。
他向學校請了半個月的假,沒有再出現。
那時她沒想太多,因為江宿跟她的聯絡並不頻繁,而他為了補貼家用,經常會接私活曠課幾天。直到聽見同班有個女生跟人低聲竊語,說是江宿被一個快四十歲的房地產富婆看上了姿色,對方給他開價十萬一晚上,讓他陪幾晚就給多少錢。
紀棠心想當年的自己,還是有點善良的。
一聽到江宿為母被迫賣身,就跑去找他了,也真的讓她給找到。
是在醫院的手術室那層樓,最陰暗的地方,他不知道在樓梯口坐了多久,低著頭,習慣用黑色帽子將臉擋住,落下的一片陰影完全看不見他的表情。
只知道當她走過去時,那帽子下才漸漸露出一雙幽深烏黑的眼睛。
直直地,隔著不遠距離盯著她不願意移開。
紀棠半個月沒見他,而看他把手術費湊齊了,也拿捏不準這是賣身成功了呢,還是賣身成功了呢?
到底事關男人尊嚴的事,她沒有問出口,視線看到了江宿手上拿著的幾張醫藥單上。
樓梯間的窗戶很高很小,半開著,冷風颳進來時把那幾張醫藥單吹得嘩啦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