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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途把她送到這裡後, 又被叫走了。
老爺子去世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好,宋嶼墨主持大局忙的不見人影,她這是離開宋家後,首次出現宋家的地盤,白淨手指上的素戒,被路過的宋家子弟,來來回回的看了幾次。
大家都在猜,她是以什麼身份過來的。
……到了晚上。
紀棠沒什麼胃口,搖頭婉拒了宋景同上來叫她一起去吃飯,她扶著沙發起身,輕聲問了句:「宋嶼墨的房間是那個?」
宋景同帶她去了三樓最裡面的一間,站在外面,低聲說:「堂哥十點之前會回來,你要是餓了,用座機打電話給我。」
紀棠點頭,伸出手緩慢地推開了這扇房門。
臥室裡昏暗漆黑一片,窗簾是緊閉著的,開啟燈後,紀棠將高跟鞋脫掉放在一旁,光著腳踩在厚實的地毯上,走到了床邊。
白色的床鋪很整潔,一旁的床頭櫃像是被隨手擱在上面的腕錶袖釦都在,處處透著宋嶼墨留宿了兩晚的痕跡。
她伸手拿過枕頭,慢慢的低頭將臉蛋貼上去。
鼻息間,聞見的是宋嶼墨特殊的清冽氣息,讓內心瞬間得到了許些安寧。
十分鐘後。
房門被敲響,一聲接著一聲的。
紀棠抬起頭,漆黑的眼眸隨著聲源看過去,她放下枕頭,立刻就走過去,因為太急的緣故,腳尖不小心磕到了紅木床腳處,略微的疼痛讓她皺起眉,腳步卻沒有放慢。
結果開啟門一看,是宋星淵端著晚餐站在走廊上。
紀棠表情很平靜,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宋星淵一身黑色的西裝,從裡到外都是黑沉的色調,還透著許些寒意,應該是從外面剛回來,這份晚餐一看多半就不是他準備的,很有可能是半路從誰手上接過來。
見到紀棠的身影,宋星淵僵硬的臉龐露出那種要笑不笑的表情,嗓音也正常不到哪裡去:「你來了,我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紀棠想要關上房門,在她心裡很清楚,宋星淵對她的成見是越來越深,平時最好是大家都相安無事,但是要鬧也鬧的起來。
在這時候,紀棠不想跟宋星淵這種紈絝子弟起紛爭。
宋星淵卻說:「爺爺走的時候,最遺憾的是沒有等到堂哥的孩子。」
「有你什麼事嗎?」許久後,紀棠出聲問。
宋星淵情緒藏在了話裡,盯著她冷下的臉蛋表情不放,字字咬著告訴她:「爺爺把整個宋家都交到了堂哥手上,但是他不會承認你這個孫兒媳婦,他替堂哥另挑了一門婚事,你來了也沒用,等追悼會那天沒有人會把你當成宋家真正的女主人!」
之前宋夫人出面,讓她依照婚前和宋家的協議離婚,是事先經過了老爺子這邊首肯。
紀棠如今聽到宋星淵口中說的這段話,情緒還尚在穩定中,甚至是沒有感覺到意外的,看到他還是一副心智不成熟,只知道暗地裡張牙舞爪挑釁的模樣,她啟唇說:「你想說的就是這些嗎?說完了嗎?」
宋星淵見沒激怒她,又冷笑道:「紀棠,宋家都不歡迎你――」
話未落地,隔壁的房間走出一位簡潔樸素的白色西裝中年男子,身材偏清瘦,已有灰白髮絲,氣質給人有種儒雅風致的老教授形象。
紀棠不認識眼前這位,反而是宋星淵立刻變臉了,不敢把話說完。
「星淵,你剛才在說宋家不歡迎誰?」
在燈下,他被橘黃色的光暈映襯出臉廓,眉眼間帶著被歲月沉澱過的成熟外,看著有幾分的眼熟,說話腔調極為的輕風雲淡,彷彿是在問今晚的飯菜合不合胃口。
宋星淵這張嘴就跟被無線的線縫紉上了,半天都沒憋出半個字。
他因為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