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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軍何須自謙。”凌翼然伸手扶起哥哥的手臂,美目流彩,“在本殿心中,韓家永遠是將門榮烈,這與廟堂官吏全無關係。”
“謝……殿下。”哥哥聲音沉沉,目光炯炯。
“今日有緣再見,不如同席而坐,如何?”這位禍水眉眼含笑,青絲披肩,朱唇飛揚。邪媚的容顏,讓畫眉都看呆了。
“承蒙殿下不棄,殿下請坐。”哥哥空出了上座,畫眉匆忙起身,站在一側,頷首而立。
凌翼然笑得嘴角彎彎,頗有幾分孩子氣:“少將軍也請,小姐請。”他晃了晃手,一個青袍男子低眉順眼地走過來。“少將軍,這個是我的從官章放,那日路祭你們也見過了。”說著丟了一個眼色,那名從官一拱手:“章放,見過韓少將軍,見過韓小姐。”
“章大人,有禮了。”哥哥站起身,認認真真地回禮,“大人請坐。”
“謝少將軍。”章放看了看他的主子,得到了允許後,便輕聲坐下。
“這位是?”凌翼然看了看畫眉。
不忍看到畫眉一人站立,我拉過她的手,搶先介紹道:“這是我眉姨。”
凌翼然挑了挑眉毛,媚眼如絲地看著我,似笑非笑。我抬起下巴,直直回視。他突然笑開,笑得天地失顏色,眼波輕輕流轉:“這位眉姨,請坐。”
畫眉身顫了一下,剛要開口推辭。我一把將她拉坐在椅子上,稚聲稚氣地說道:“眉姨,這可是殿下的意思,你可千萬不要推辭哦。”說著淡淡地看了看凌翼然,他順了順長長的鬢髮,笑眯眯地看著我,眼中滿是興味。
“菜來咯!”跑堂的吆喝一聲,端著長盤,將菊花六珍整齊地放在桌子上,“菜全了,請!”
“小二,將我們點的也併到這個桌上。”章放丟了一錠銀子,“剩下的就賞你了。”
跑堂的慌亂地接住那枚元寶,瞪大眼睛滿臉喜色:“好嘞,還要什麼,您儘管吩咐,儘管吩咐。”
“殿下,這怎麼好意思。”哥哥惶恐地站起來,想要行禮。凌翼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波閃動:“少將軍何須多禮,一頓宴食而已。珍饈美味易得,忠魂義魄難求啊。”
哥哥眉頭輕鎖,慢慢地坐下,凝眉遠望,半晌無語。我探究地看了看一臉平靜的凌翼然,若說路祭那天,他是在淡淡影射、暗暗提點。那麼今天,他便是明明識賢、昭昭求才了。他感覺到我的注視,偏過頭,笑笑地凝視我。那雙眼細細彎彎,如秋水,如寒星,兩橫青波,惑人心魄。
被他看得兩頰微燙,微怒地偏過頭。只聽得不遠處傳來一陣陣輕浮的笑聲,厭惡地向那邊瞥了一眼。只見一名穿著五色錦袍的男子,粉面油腮,獐頭鼠目。他踏著紅椅,摸著下巴,一雙濁黃的眼睛色眯眯地盯著畫眉。
那張蛤蟆嘴上下張合,發出一聲淫笑:“粉濃濃的腮兒,嬌滴滴的臉兒,玉蔥蔥的手兒,輕柔柔的杏眼兒。美人啊,美人!”
我眯起眼睛,半跪在凳子上,用身子擋住畫眉,狠狠地瞪著那隻蛤蟆。
“md!”那人咒罵一聲,歪著嘴,斜著帽,一招手,身後跟了三名紅衣家丁。他淫笑著,摸著肚皮,晃到我們的桌邊。
“臭丫頭,你讓開!”他舉起扇子,剛要抽到我的臉。只見凌翼然搶在哥哥前面,一把按下他的手,速度快的驚人。
“nnd!是哪個孫子擋了本公子的道?!”蛤蟆張口就罵,一股腐臭味從他的嘴裡飄出。
凌翼然慢慢轉身,淡淡地看著他:“錢公子,好久不見。”
“啊,你!你是!”蛤蟆甩開他的手,一臉驚恐,“九殿下,失禮了,失禮了。”
“錢公子是忘了上次的教訓嗎?”凌翼然笑得溫柔,笑得絕豔。
那隻蛤蟆嚇得向後退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