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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要她聊上個月去看走秀買了哪家的高定裙子, 有什麼新出的限量款包包適合入手,怎麼敗家花錢的話,紀棠可以面不改色地講一晚上。
而聊娛樂圈的投資專案, 紀棠多半都是微微一笑。
她一向都喜歡在外走溫柔得體路線,不知情的, 多半都是當她脾氣好說話。
大家都客套聊了會,蘇漁見機端了杯紅酒,去找包廂裡另一位電視臺的大佬談公司近期被退貨了一部現代劇的事情,有了紀棠這個吉祥物坐鎮,談什麼都有底氣些。
紀棠纖細白皙的手指輕陪著紅酒杯,也沒想過給哪位投資大佬敬酒什麼的。
畢竟要比起身價來,這些在場的,都預設無人能敵她。
就在她看蘇漁似乎跟人談的氣氛很好,正準備功成身退時。
包廂的門被從外面開啟,楚溪在旁輕笑:「江宿這個大忙人總算來了……」
這話讓紀棠下意識地朝動靜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簡單的灰色連帽衫和長褲,身材頎長,戴著的黑色棒球帽將他俊美的五官都隱在了陰影下。
當他抬起頭時,近乎偏執般的目光精準地落到了人群堆裡的紀棠身上。
在場沒有人知道兩人認識,也不會知道。
紀棠先移開視線的,沒過多久手機進來了一條訊息。她低垂纖長的眼睫,開啟看。
是蘇漁:「大小姐,這酒局離散場還早,要我安排車先送你回去嗎?」
到底紀棠的身份不一般,蘇漁也不敢真的把她當成公司裡的女藝人一樣帶出來陪酒。
紀棠還沒回,又有一條訊息過來了:「能說幾句話嗎?」
是陌生號碼。
紀棠忽略了下一條,給上條回覆:「嗯,我回去了。」
發完,她提起長裙低調離席。
至於藉口的話,有蘇漁會幫她圓過去。
……
寬敞冷清的走廊上,壁燈盞盞亮著暖橘色的光。
每一間包廂在這個時間段都滿客,她裙擺輕盈地飄過腳腕,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慢吞吞地走向電梯方向。
剛走沒兩分鐘,便聽見身後不近不遠處也跟來了腳步聲。
紀棠以為是江宿,但她捫心自問跟這位曾經的校友沒什麼好聊的。
待腳步聲近在咫尺,她猛地轉頭,微抿的唇正吐出兩個字:「江宿你……」
一段話還沒完整的說話,紀棠就先及時卡在喉嚨,漆黑的眼睛訝異地看著彷彿從天而降的宋嶼墨,他穿著正式的墨綠色西服,身姿極為挺拔高大,就站在她的面前。
日!
這個狗男人不是生病都進醫院了嗎?
北城這麼大,她這小半月好不容易出趟門,也能遇見他,是什麼運氣?
宋嶼墨的臉龐膚色在燈光下有點蒼白,眉頭也皺著,只是見到她的身影后,才稍微的舒展了一下,方才沒聽清紀棠口中說什麼,也不等她問自己。
他已經雲淡風輕地推開兩人身邊的包廂門,裡面未開燈,沒接待客人。
紀棠防不勝防地被他一拽,腳傷尖細的高跟鞋就站不穩了,跟著進去,又被拽到牆壁前,在視線模糊不清的時候,本能地開始用手去摸索前面,也碰到了男人冰涼的喉結。
她纖細的指尖,微微的一縮。
很快宋嶼墨就將她骨節握住,放在薄唇上,說話時連帶溫熱的氣息也灑了過來:「你今晚是來接我回家的麼?」
「……」
要是現在宋嶼墨開燈的話,紀棠相信自己的表情一定是大寫的懵逼。
她哪裡知道宋嶼墨也在這家會所應酬,要知道肯定避而遠之。
而宋嶼墨當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