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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年跟著點頭,沒說是,也沒否認。
聚餐後還有別的活動,但賀年不打算參加了,他一心想回家,特別相見先生,偷偷給儲西燼發了訊息。
晚上外邊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雨了,賀年只穿著件短袖站在飯店門口,冷風吹過帶著點潮意,有點涼,頭上的兩撮呆毛也耷拉著。
這時候蔣白澤追了出來,手裡多了把傘還拿著件外套,傘是跟店裡買的。
「賀年。」
同學聚會少不了酒,大半男同學喝的紅了臉,蔣白澤也喝了不少,他把衣服給賀年披上,又說:
「下雨了,我送你回去吧。」
賀年搖搖頭,他能感覺到蔣白澤是真的關心他,對方幫助過他很多,很善良也很真誠,所以他們是朋友。
「謝謝你,但有人來接我,衣服你自己穿吧……」
被委婉拒絕了,蔣白澤不以為意,以為他說的是家裡人來接。
「那我陪你站會兒,衣服也先穿著吧,別感冒了。」
賀年又說了一遍謝謝,後背靠在了門口的大理石柱上,那會兒飯桌上的菜偏辣,他喝了兩瓶果酒,度數很低,沒想到竟然有點四肢乏力的感覺。
他好像是真的滴酒不能沾。
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一時間冷了場,蔣白澤看著賀年被酒氣蒸紅的臉,有一瞬間的晃神,他以前沒喜歡過人,連聊天時最簡單的話題都想不到。
從認識到現在,回想起來,他跟賀年聊的最多的就是函式,物理化學,最後只能幹巴巴的問:
「你真的會報考f大嗎?」
賀年嗯了聲,簡簡單單的答覆,讓蔣白澤心裡莫名開心了下。
雨夜裡行駛著一兩黑色的車子,賀年看清車牌號後,抿著嘴笑了下,他把外套還給蔣白澤,兩人手指有短暫的接觸。
蔣白澤只覺得自己心狠狠跳了下,觸碰過的指尖也發燙,就連賀年後邊說了什麼也沒聽見。
等他再抬頭,看見車裡下來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銀灰色的高定西裝顯得不近人情,雨傘遮住了男人的臉,但氣質跟氣場都很強大。
賀年站直了身體,等著先生來領他,最後幾乎是撲進了男人懷裡,儲西燼摸到他手指冰涼,不禁微微皺眉。
「出門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
「……穿外套。」
要不是旁邊還有別人,賀年早就鑽進男人懷裡的,他還尚存了分理智,還知道為自己辯解:
「好像走的時候忘記拿了。」
儲西燼並不打算跟一個醉了的人計較什麼,他目光落在蔣白澤身上,語氣淡淡的打招呼:
「你好。」
蔣白澤心下大震,看著賀年那全身心樣依賴的模樣,就什麼都明白了,原來那次在儲家老宅並不是巧合,他木納開口:
「儲先生。」
算是打過招呼了,儲西燼並不打算逗留,他把賀年往懷裡摟了摟,確保不會被沾到雨水。
蔣白澤看著兩人的身影,不甘心的往前追了兩步:
「儲先生!」
儲西燼停下腳步,回頭掃了他一眼,似是警告,蔣白澤被那眼神震懾住了,但還是追問道:
「請問,您跟賀年是什麼關係?」
雨下的越來越大,地上的積起了水攤,豆大的雨滴砸出無數的水花,往遠處看灰濛濛的一片,而那輛車子早已經駛去。
蔣白澤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渾身被風吹的涼透了才回神。
他知道,即使上了同一所大學,自己也再沒有機會了。
少年青澀的,始終是屬於一個人的盛宴。
第50章
回去的路上, 賀年歪著腦袋靠在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