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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了看含情的雙目,少頃才說:“你愛他?”
“對,我愛他,雖然我們之間經歷了許多的挫折與磨難,但我現在才知道,我此生,最愛是他,最不能辜負的人,也是他。”她毫不猶豫的說來,竟然連停頓的間隙都不曾有。
這樣一說,子蘩的眼淚卻被引的漱漱落下來,子默無聲將她攬入懷中,只覺得她微微抽泣,那眼淚一點一點,浸潤自己的衣襟。
“好妹妹,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沒事了……沒事了……”。子默輕輕的拍撫著她的肩背,不斷的輕聲安慰著。
“姐,你難道就真的不擔心天下易主?你就忍心眼巴巴看著,皇帝因為你失了江山?你不知道,修雲哥哥之所以答應他,完全是為了能夠重新奪回你!
濃華如夢(3)
“我能如何?你問我怕不怕?我便是怕,又能如何?我只知道,他若不在了,我也斷然不會獨活下去。但是現在,我只能保住肚子裡的孩子,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說到底,江山萬里,其實與我們有多大的干係?我只求我娘能平安無事,躲過這場疫情,還有樓蘭,她年輕力壯,想來定然無事才對……”
子蘩側眼看著她的面容,雖是孕期,卻依然明眸皓齒,舉止間褪盡了少女的稚氣,氣質天然嫵媚,特別是一笑之間,柔婉入骨,如能攝人魂魄。大約因為懷有身孕的緣故,稍見豐腴,但穿著湖藍色縐紗半臂,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明白輕綃,底下是淺藍撒花長裙,裙上用金線堆繡滿滿的折枝花卉,更顯身容俏麗。
她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一時竟然隱隱感到慶幸。他瞞的這樣好,卻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盼的就是自己的母親。子蘩知道,陸修雲不會殺蘇娉的,就是隻為了子默,他也斷然不會殺蘇娉。
至於自己的父親,根本就沒有這個時間也也顧不上,他說過,一定要親手手刃殷從嘉可是殷家一門幾十口,還是一夜之間死了個乾淨……她不敢想,這背後下手的人,真的擺到了子默的面前,她有沒有勇氣能夠正視這一切?
兩人在山間小道上漫步許久,終於將前塵往事都說了個大致清楚。子默問到寧王如何納的她做側妃,子蘩卻是將頭一偏,臉上冷笑道:“不過是一時煙雲罷了,他願意當我是南宮瑜,那我就是南宮瑜,左不過,一個名分稱謂而已有什麼相干的?”
子默聽的又有些糊塗起來,停下腳步說:“照說寧王不是這等無情之人,他將你錯當成了南宮瑜,你又不肯好生說給他聽,難怪他要誤會了。”
“解釋?我如何解釋?連我自己都說不好,我到底是姓陸還是姓殷?更何況我如今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他納我,不過是一時興致而已!”
被強暴的記憶如冰涼的潮水一般湧上心頭,子蘩驀然用手遮住眼睛,將身子靠在一旁的大樹腰身上,不再說話。
濃華如夢(4)
子默也一時無語,只有駐足默默陪了她站著,身後的宮人遠遠撐了傘過來,給遮住頭頂上的一圈秋日,對著子默躬身道:“娘娘,到了請平安脈的時間了。”
她點頭,匆匆道:“你們好生送瑜妃娘娘回去,要是寧王問起來,就說是我請她過來坐坐聊天的。”
宮人將子默左右攙扶著回到了寢室,梁太醫早已在室內恭候了,一時請了脈,仍是平常的那些話語,不過是囑咐子默少食多餐,注重休息,小心動氣之類的。子默心中有事,只是匆匆打發走了太醫,一個人坐在塌上,暗暗憂心似焚。
秋日短暫,很快就到了暮色時分。用過晚膳後,子默便歪在塌上,手上的佛經丟開來,兩隻腳都架在了繡墩之上。左右近身侍奉的宮人見她神色倦怠,低聲附耳道:“娘娘,請娘娘更衣。”
她起身往寢室去,換過白苧羅輕衫,底下依舊是金線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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