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頁(第1/2 頁)

只知道他即便在情緒下說出來的話，仍舊措辭溫和謙卑，仍舊把選擇權交到她手上，就像是他們相處的所有時光。

一字不提愛，無處不離愛。

愛也許確實不用說，但一定是可以感覺得到的。

如果一個人的愛根本讓你感覺不到，甚至經常會在心裡說出&lso;他沒有喜歡過我&rso;這種喪氣話，永遠不安不適，讓你變得膽小怯懦‐‐

那這樣的愛，不如不要。

這是霍修花了兩年時間，用他的愛一點一點教會她的。

&ldo;我喜歡你的時候才十八歲，&rdo;懷澈澈說：&ldo;但是鯨魚，人不可能永遠都十八歲的。&rdo;

她的語氣語態都很平和冷靜，沒有洩憤的意思，更多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但在蕭經瑜聽來，卻是每一個字都透露著想要與他割席的冷酷。

他喉頭一緊，上眼皮在微微發抖，連帶著睫毛開始不住輕顫，卻仍舊死死地盯著懷澈澈，想要看清楚這一刻她的眼神和表情，是不是有那麼一絲偽裝的痕跡。

&ldo;是因為霍修嗎?&rdo;

但沒有。

懷澈澈的眼底沒有任何偽裝神色，甚至那幾分讓他陌生的從容與坦然，讓蕭經瑜在恍惚間，看見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影子。

情緒借著酒精捲土重來，巨大的無力感讓他開始變得急切：&ldo;你是不是愛上霍修了，所以明明之前幾個月不給我打一個電話，現在急著要我出局了，就一個接一個地給我打，問我回來了沒有‐‐&rdo;

&ldo;蕭經瑜，你有點良心嗎?&rdo;

懷澈澈的情緒終於出現一絲波動，她深吸一口氣：&ldo;我跟誰結婚，我跟誰過日子，理論上不用通知你吧，畢竟咱們只是普通朋友，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應該跟你說一聲才一直問你的。&rdo;

&ldo;不是……&rdo;

蕭經瑜知道她介意普通朋友這件事，他想解釋，解釋說是普通朋友有很多方面的因素，比如他作為藝人在羽翼未豐之前公開可能會讓她背負輿論，比如他只是想等到自己有足夠的實力了之後，再光明正大地跟朋友宣佈他們的關係。

&ldo;可是你不是跟我說好了，兩年的嗎……&rdo;可在急迫與無措間，他脫口而出的卻是另一個問題：&ldo;你說兩年你們會離婚的，我好不容易才贏了對賭，澈澈，你不要這樣好不好……&rdo;

長久以來的支撐他前進的支柱開始出現裂痕，蕭經瑜猶如置身馬上要天塌地陷的空中樓閣。

恐懼，慌亂，懊悔，所有情緒湧上腦海。

&ldo;對不起……我不是真的拿你當普通朋友，我以為你知道……&rdo;他的視野變得比剛才還要更加模糊，酒杯被他捏在手裡，指關節因太用力，顫抖著泛起了白，眼神悲慟地祈求：&ldo;澈澈，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喜歡他好不好，我對賭已經贏了，我不會再害怕承認喜歡你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rdo;

懷澈澈不是不知道他的苦衷，要不然也不可能像個傻子一樣等了這麼多年，但現在她更清楚的是，無論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些被蹉跎的歲月都已經過去，被消耗的感情也再回不來。

過去的終究都已經過去了。

&lso;對不起&rso;是換不回&lso;我愛你&rso;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