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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一早起**就再跑一趟,顯得對你重視,你爹看在我的面上,或許便不會再怪你了。誰成想一覺睡過了頭,來得晚了些,還是沒能讓你免罰。”
蕭子衿聽罷,心中微微有些泛甜。其實原本她也沒有真的責怪陸桓,昨晚能與知己把酒痛飲一番,為此而受些責罰,本也算不得什麼。
“對了,方才聽你稱我爹‘蕭伯伯’,我爹又喚你‘賢侄’,我倒不知你們什麼時候這般要好了?”
陸桓哈哈一笑,“你如今是我堂姐的乾妹妹了,與我也算掛著親戚,我喚你爹一聲‘伯伯’也是理所應當的。更何況,我瞧你爹挺樂意與我家攀關係,我雖不重視門第之別,但若能讓你爹因此而更看重你一些,也算我這侍郎公子的身份能種些善因吧。”
“我就問了一句,你偏有這許多的道理。算你能說!”
“其實我今兒上門,也是為了向你告別。我堂姐夫命人催促我們早些回臨安,你也知道我能野馬脫韁玩這一趟,我爹全是看在我堂姐的面上才同意的。我堂姐若是回去了,我自然也沒有理由再留下了。”
一聽“告別”二字,蕭子衿心頭“咯噔”一驚。雖然明知陸桓此來泉州不過是為作客而已,早晚要歸去的。但真的聽到他要走了,心中難免生出些許不捨來。雖然相識不久,但他二人卻相交極深。想到此一去,亦不知來日是否還會再見,蕭子衿只覺得心頭慼慼,有股說不出的悵然來。
陸桓見她神色悵然,自然也能明白她的心意。其實他也有頗多不捨,雖說平日裡身邊環繞的人不少,但真正讓他引為知已的也只有蕭子衿一人。事實上連他也說不清,為何這個原本與他萍水相逢的少女,會這麼輕易就走進他的心裡。是因為她可憐的身世,還是因為她與他的意氣相投?他自己也說不清,又或許全都有吧。
“瞧,園子裡紅梅開了呢。”蕭子衿刻意轉開了話題,揚手指著園子裡那幾株紅梅樹。陽光下,那幾株梅樹依然還是伸著光禿禿的樹杆上,大多都是含苞未放的花骨朵,只有向陽的那一面上,開著幾朵嬌豔的梅花兒,冬季裡獨自吐露著芬芳。
蕭子衿走近,探頭嗅了嗅,陶醉在花香裡。從陸桓的角度,正好看到她優美的側面籠在午後陽光下,映襯著紅梅,格外的清麗動人。
那一刻,他忽然生出一個念頭來:知己雖好,但總有別離時,若是將她娶回家中,豈非可以日日相對?可是剎那間,他便又強行將這個念頭打翻:小狐仙與我乃是君子之交,清白似水,我若這麼想,豈非是玷汙了我們之間純潔的友情?陸桓啊陸桓,你真是太不應該了,該打,該打!
想到這裡,他便真的抬手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蕭子衿聽到動靜,回首驚訝不已地望向他:“你,你在做什麼?無端端的怎麼打自己的耳光?”
陸桓呵呵地乾笑著,“臉上有些癢,撓撓而已,撓撓而已。”
蕭子衿哪裡會想到陸桓心裡的那番想法,轉而問道:“你們可定好回程的日期?”
陸桓幽幽地道:“後日便走了。”
蕭子衿訝然道:“後日?那麼急?!”
陸桓道:“沈老太君此番是為省親而來,在泉州住了幾日,該見的親戚也見了,該拜的菩薩也都拜了,心中便開始掛念起兒子來了,自然想著回去了。我堂姐就更不用說了。”
蕭子衿手撫著紅梅,淡淡地道:“紅梅才開,你們便要走了。待到明年紅梅再開時,也不知會不會已物是人非了。”
陸桓聽她說得傷感,忙道:“這叫什麼話?什麼物是人非?無論何時,你我的情誼總歸不會變的。你是女兒家,不便出門,但你且寬心,我總會找理由再出來的,到時咱們再把酒言歡。”
他這般豪爽,蕭子衿自然也不便再扭捏,顯出小家子氣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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