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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少年,星目劍眉,生得一副好長相。清朗的聲音,急道一聲:“姑娘小心!”
南楚雖不禁止女子拋頭露面,但是公然被一個男人攬住了腰,雖說是事急從權,但也著實輕率。蕭子衿正欲避開,眼眸不經意的一瞥,正好便看到那個少年身後不遠處,一溜小轎慢慢走近,轎邊一人,赫然正是蕭府的總管事,蕭全。
蕭全是不但是府裡的總管事,還是蕭富海近前的紅人。既然他在旁邊走著,那麼轎裡坐的,必然就是蕭富海了。蕭富海對蕭子衿向來不怎麼關注,就算是同住一府,一年到頭也難見一面,或許迎面走來,也有可能認不出自己的女兒來。但蕭全不一樣,身為總管事,府裡的人他哪個不識?若是發現蕭子衿違反規矩半夜溜出,深究起來可就麻煩了。更何況,她身上還有蠱!在大宋,是禁蠱的,攜蠱不但會引起百姓的恐慌,但會為自己帶來牢獄之災。
更可恨的是,剛才的碰撞下,蕭子衿臉上的面巾也跌落。
情急之下,蕭子衿索性將眼一翻,直接就昏倒在那陌生少年的懷裡。少年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事,弄得措手不及,連聲問:“喂喂,你怎麼了?”
但已經昏迷了的人是不可能回答他什麼,倒是惹得周圍的路人紛紛聚攏起來,指指點點。
蕭富海是剛剛調任到此地當知府不久,地方上計程車紳、大豪們的飯局自然是少不了。今晚,他剛剛散了宴,酒氣上湧,回家的轎子又巔得他昏昏欲睡,正打著盹間,忽聽外面傳來嘈雜聲,便揚聲問道:“蕭全,怎麼了?”
圍攏的人群將蕭全的視線隔開,緊接著便見一少年抱著一人匆匆離開,蕭全道:“回老爺,前方似乎是有人昏厥了,是以引起了百姓們的圍觀。”
蕭富海輕笑一聲,只覺得平頭百姓太沒見識,不過只是有人昏厥,也值得圍觀?卻也不再說什麼,須臾間便將此事拋諸腦後。
再說蕭子衿,本來只是想借昏倒,將臉遮住,不叫蕭全認出。不曾想,那少年居然抱起她飛奔了起來。事到如今,她只得再尋個機會,自然一些地醒來,免得叫人看出有假,再不依不饒下去,便又是一樁麻煩事。
一般情況下,忽然有人昏迷,如果是冷心腸的人,必然拋之不顧。若是熱心的人,則是送醫救治。而這少年,顯然是個熱心人,那麼接下來,應該是送她到醫館嗎?到了醫館,便立刻假裝醒來,免得叫人診出什麼。
蕭子衿正盤算著,不意那人卻忽然將她往下一放,朗聲笑道:“此間無人,你的戲該做完了。”
蕭子衿吃了一驚,睜眼環顧四周,但見已到了一個僻靜的衚衕處,雖還能聽到些許人聲,但這裡明顯已少人跡。
而那少年的臉籠在一片夜色中,雖已看不清五官,但那雙眸子卻格外清亮,分明還帶著戲謔的笑。
“你怎麼知道我是在做戲?”蕭子衿說話的口氣淡然的不露一絲痕跡,但警惕之心頓起,一邊說著話,一邊打量著周圍地形,思量這人存了什麼壞心思,怎麼能最快的逃走。
“其實你裝得挺像的,若換個人,必然會為你所騙。”這少年倒不似她有諸般的顧慮,語氣雖戲謔,卻是一片坦誠。
“為何換個人,便會被騙,卻偏偏你一眼就可看穿?”蕭子衿好心奇被勾起,雖下意識地覺得這少年不似壞人,但心中依然不肯放鬆警惕。她聽說,這世上有許多人,表面看著和善,卻專行坑蒙拐騙的惡事。
“在下只是恰好懂些醫術,方才雖被姑娘嚇了一跳,但出於醫心,冒昧為姑娘號了下脈。姑娘脈象平實,絕非身有大疾之人,是以怎會無故暈倒?於是,在下斗膽臆測姑娘是在做戲,果然,方才一詐,姑娘便自己醒了。看來在下的猜測尚算準確。”
什麼?方才居然是在詐她!蕭子衿心下直怪自己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