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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敗家娘們,家裡還有多少糧你不是不知道!上回就偷偷揹著我給了他們糧,害得老子都差點吃不飽!”
隔著不遠。陸桓已能順著那個敞開的破門,看到男人對著自家的女人罵罵咧咧,以及那個老漢絕望而無助的側面,還有縮在他身後的醜陋少女掩面哭泣的模樣。
見到這種亂糟糟的模樣,眾官兵都沒有進去的*。明顯是人家的家務事,哪有一點他們要尋的人的樣子?
陸桓更是大皺其眉,問那個本村的村民:“你對這王麻子家裡的情況可瞭解得多?”
那個領路的村民嘆了口氣,道:“說起來,那老頭子也真真可憐。他家住在隔壁的許村,自八年前唯一的兒子病死了後,便與那個孫女相依為命。開始兩年,還能靠著自己種的地養活自己。後來那老頭子年事漸高,身子骨越來越差,根本幹不了農活,便時常到女兒家來借糧。一回、兩回還行,時日久了,王麻子哪肯?更何況王麻子家裡條件也不好。可憐他媳婦夾在中間左右受難,上回揹著王麻子偷偷拿了半袋糧給了那老頭子。王麻子回來後,氣得將他媳婦狠揍了頓。”
村子裡的人都認識這對祖孫倆,且如今見到了,也沒有認出有何不妥。那是不是就真的說明這對祖孫倆沒有問題?
陸桓不敢掉以輕心,讓大隊的人馬侯在屋外,自己只領了兩個手下進到屋裡。
原本還張牙舞爪,準備要將老岳父趕出門去的王麻子一見到官差,立馬便慫了,呆愣著,卻是連話也不敢說。
領路的村民道:“你們莫怕,這位是城裡來的上官。想來看看老張頭和他孫女。”
王麻子原本還愣著,一聽說是來找他老岳父的,登時罵開了:“你這老不死的,居然招惹上了官差!你到底犯了什麼事?可千萬莫要連累到我們!”
“住口!”陸桓很是厭煩王麻子,喝了一聲,王麻子便也不敢吱聲了。
陸桓道:“這位老人家,我們只是看你有些面熟,似乎與我們要找的人相似,所以特來瞧瞧,並無惡意。現在已經看真切,你並非我們要尋的人。我這兒還有些碎銀,權當是打擾之處的補償。”
離得近了,陸桓已能真切地看到,這老漢身形瘦小,根本不是忽延那種壯實的男人所能偽裝的。至於老漢身邊的少女,因長期的營養不良,身形很是瘦弱,個頭也比蕭子衿矮了半個頭。這些也不是易容術所能偽裝得出的。
既然這對祖孫倆沒有問題,那麼說謊的就必然是先前遇到那位穿著蕭子衿衣服的人。如今想來,陸桓方才注意到那個村女身邊的男人,身形高壯,倒是與忽延的體型有八成像。如非是那個村女的一番說詞太過真實,再加上救人心切,陸桓也不會忽略那個細節。現在想來,那個村女很有可能就是蕭子衿無疑。
可是讓陸桓怎麼也想不通的是,蕭子衿怎麼會幫著忽延欺騙他呢?莫非是受到了忽延的要挾?但當時,他明明已將蕭子衿護在身側,忽延應該傷不到她才對。即使真有什麼內情,以她的聰明,想要給自己些暗示並不難。
雖說有重重疑問,但是陸桓卻也等不得想清楚,片刻不得停歇便又投入了追捕中。
然而等他折返回去的時候,蕭子衿和忽延早已坐上了竹筏往錢塘江的方向而去。
錢塘江自古便是臨安的第一大江,江水濤濤直入汪洋大海。幾艘漁般點綴在江心處,隱隱約約間,還能聞聽到漁民們豪爽而淳樸的歌謠。
此際,江風獵獵,鼓吹著蕭子衿的衣衫不住地翻飛如蹈,她向忽延福了一福,道:“你且去吧,順著江便可到海上,到時天高海闊,再不必擔心我們的人追上你。”
忽延抬頭,但見天上雲捲雲疊,恰如江上的波濤翻飛。或許是即將逃出生天,也許是或此情此景所影響,忽延只覺得心中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