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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益說話時，丫鬟們端來了幾盤糕點，沈歆側臉看了看，覺得那款梅花形狀的看起來不錯，還只是這麼想著，紀牧像是手上長了眼睛似的，伸手捻起一塊送到她嘴邊。

原本馮益等人面上不說，但心裡實際上是擔憂的，但這麼一番看下來，馮益跟妻子對視一眼，莫名覺得牙酸。

馮英本也是成了親不過一年，同妻子感情很好，兩人坐在堂中偶爾也會視線相對會心一笑，只是看得沈歆紀牧兩人久了，自己倒莫名有些疑惑起來，新婚時他們夫妻倆也是這樣相處的嗎？

馮英記起早上自己喝了一碗粳米粥，當時只覺著有些許甜，怎麼這會兒卻以為那粥甜過頭了，否則如何解釋他嘴裡甜膩味起來了？

因為齊國有新婚一月之內不空房的講究，因此馮府人再不捨，沈歆跟紀牧在下午還是從馮府出來回瑞王府去。

臨走前，馮夫人尋個由頭將沈歆單獨喚到一邊房裡。

沈歆差不多能猜到她想要問些什麼。

馮夫人遣退了丫鬟婆子，伸手拉了沈歆坐下，捏著她肩細細打量。打量過後，欲言又止的，慢慢的，眼睛還紅起來。

沈歆看她要哭的樣子，覺得有些彆扭，開口道，&ldo;您別哭，我挺好的。&rdo;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馮夫人反而傷心起來，一把摟住她，嘴裡叫著我的兒，眼淚珠子便嘩嘩地往下掉了。

沈歆哭笑不得，看著她這樣子，倒是有些替原身傷感起來，心驀地一軟，伸手輕拍了拍馮夫人，&ldo;娘，您別哭。我挺好的，真的。&rdo;

馮夫人傷心了一陣，用帕子揩了眼止了淚，這才問道，&ldo;瑞王當真對你很好？&rdo;

&ldo;是。&rdo;沈歆點頭，握住馮夫人的手，&ldo;您之前不是看見了麼，他在王府中也是這般待我，真的很好。&rdo;

馮夫人欣慰道，&ldo;那就好，那就好。&rdo;

她看著沈歆的臉，面色紅潤，眉眼都是浸著幸福笑意的，算是徹底相信了瑞王的確待自己女兒極好的。

只是……她猶豫了又猶豫，到底還是說出了口，&ldo;……既然瑞王這般好，女兒啊，從此你就安心跟著他罷，&rdo;她狠狠心道，&ldo;別再想著不相干的人了。&rdo;

沈歆頓了頓，溫婉笑著道，&ldo;我知道了，娘，您放心。&rdo;

馮夫人嘆道，&ldo;這男女姻緣吶，是上天註定，你既與瑞王做了夫妻，便證明他才是你命中的良人。旁的人，再好也是到不了一處的。&rdo;她勸誡道，&ldo;你可千萬別犯糊塗。&rdo;

&ldo;我不會的，娘。&rdo;

&ldo;如今你是瑞王正妃，他又看重你，這便是你的福氣。&rdo;馮夫人道，&ldo;瑞王是個能幹的，又是太子親弟，如今馮家已然成了東宮一派，你爹為了你也會多盡些力，總要保你這一生富貴榮華。你可明白？&rdo;

沈歆點頭，&ldo;明白的。&rdo;

馮夫人舒心道，&ldo;你自小就是個聰明的，娘是知道的。&rdo;

她點到為止，換個話題道，&ldo;今日回門過後，便得過些日子才能再見，先前你出嫁匆忙，娘有些話還未來得及說給你聽……&rdo;

沈歆輕笑，心中也瞭然，不是沒來得及，只怕是那時原身太過抗拒嫁給瑞王，馮夫人說的話，不論好歹她根本聽不進去罷了。

馮夫人笑著看看女兒，湊近了些，低聲問了幾句。

沈歆本還有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