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5 頁)
張烈就像說著與己無關的事般緩緩道:“我早就說過,要讓你嚐嚐中國式鬼法術的厲害。這些‘怨鬼’是我養的一點小玩意兒,它們會慢慢啃食你的生人之氣,不過別擔心,頂多幾分鐘就會完事,到時你會變成最為完美的屍體。”
哪知怨鬼纏身,本該動彈不得的桑切卻發出聲冷笑:“你以為,這就完了?”
張烈心中悚然一驚,隱隱泛起不祥的感覺。果然,桑切蜷屈的身影猛然立起,同時他的杖頭上一個怪獸頭顱模樣的木刻飾物兩眼光華盡現,纏繞在他體外的怨鬼竟接二連三被吸入其中,不多時黑氣便全部散盡。
將法杖橫在胸前,桑切咧嘴冷笑:“真讓我失望,原來你所謂的式鬼法術就這點本事,枉我還有一絲期待。現在,輪到我的表演時間了。”
“左手,裂!”杖頭遙遙向張烈一指,桑切淡然說道。
正奇怪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張烈倏感左臂一緊,似乎有什麼裹了上去,頃刻間本已癒合的傷口再次爆裂,肌肉撕裂中鮮血飛濺而出。
“……!?”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張烈愕然捂著左臂連退數步。
“想躲?右腿,裂!”桑切譏嘲的看了他一眼,再次淡然道。
桑切的話語就如有種可怕的魔力,張烈好端端的右腿果然應聲撕裂,鮮血剎時流得滿地都是。他踉蹌幾步緊靠到洞壁旁,默運療傷之法止血裹傷。
桑切不經意的笑笑:“很奇怪是不是?在海地的黑巫術中,最高深的一門法術叫做‘言靈’,施術者可以將所說的一切話語應驗在受術者身上。怎麼樣,被人用幾句話玩弄在股掌之上的感覺還好受嗎?”
張烈眼中厲光一閃而過,他狠狠笑道:“原來是這種把戲,不過閣下顯然技藝不精,只能耍些這種小手段。否則,我恐怕早已斃命當場。”
似乎被說到痛處,桑切忍不住哼了一聲:“那又如何,這樣不正好慢慢折磨你麼?等你體無完膚,鮮血流盡的那一刻,我再給你一個痛快好了。”
“是嗎?”張烈突然停止療傷,慢慢直起身子:“那麼我們就打個賭如何,當你下句話出口的時候,我就會取你性命。反之,如果你說完下一句話仍然活著,我就任你處置,絕不反抗,如何?”
與張烈目光相觸,桑切心裡一寒,本能的感到這個妖怪並非胡言亂語。然而他對自己的“言靈”之術畢竟有著絕對的信心,也想不出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一咬牙,他立刻決定賭這一把。
“你…”
“去死。”桑切第一個字剛出口,張烈已淡淡打斷他道。
瞬間,從桑切的七竅之內噴出大團深黑之氣,這些黑氣在他頭頂匯聚,化為一個面目猙獰的厲鬼之像。緊跟著這厲鬼巨口大張,包著桑切的腦袋從頭到腳一口吞下,當黑氣散盡之時,原地只剩下桑切破舊的布袍和那根法杖,而他的人,竟已消失無蹤。
這時,最後一名教廷衛士,也被腐臂拖入“黃泉沼澤”中……
隨腳將桑切的黑袍一挑,張烈不屑道:“在梵蒂岡內我就將‘噬魂鬼’種在你的體內,不過當時只能發揮三分之一的力量,無法將它引動。如果你不追來,三天後此法失去供養,自會消散,不過我猜你就會急著趕來送死。剛才的‘怨鬼’不過是障眼法,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悄悄在我身上種下‘言靈蟲’麼。”
說著他右手食中二指在眉心微微一觸,再拿下時指間已夾著那隻米粒大的黑色小蟲。湊到眼前看了看,張烈嘆道:“你能煉出它來,想必也費了一番工夫,可惜遇上了我,權作你損我身體的補償吧。”
言罷張烈將言靈蟲往嘴裡一扔,已把它吞了下去。
“嗯,味道不賴。”
正待離開,張烈注意到地上那根法杖,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