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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憐光身上亦是一身紅痕,彷彿春花浸在露水中。司徒萬方掛在扶手上的腿已痠痛,便反扣謝憐光的腰臀,將他往自己身體裡送,陽具猛地沒入,竟被按著抽不出來,便見謝憐光後背顫了顫,一股腦洩在他後穴裡。
待到這回雲散雨收,司徒萬方被扶起來時已有些站不穩,謝憐光緩了一會兒,剛經人事,出精過多,竟也有些不適。他搖搖頭,見司徒萬方起身,竟在他面前跪了下去,粉潤嘴唇張開,吐出舌尖,包著牙齒,將司徒萬方那孽根頂部含了滿口,細細舔舐乾淨。
他做著這樣的事,抬起眼來,仍是清凌凌如夜色流水,又逐一吻過司徒萬方大腿上的指痕,向上臉頰貼合下腹。
鼻尖嘴唇時時蹭過,溫熱溼癢,他一生有過受用不盡的享受,此刻竟覺,將三十年種種常人無法想見的享用加起來,都抵不上這一息光景。
世事常是如此,歡暢之極,驟而急轉直下反覺不勝悲傷。司徒萬方扶起謝憐光揉他膝蓋,心中卻沉沉道,有朝一日,若沒了我,你該怎麼辦?
司徒萬方拉鈴傳喚一列侍女入內,又一番清理更衣,帶謝憐光一同晚膳。
宴席才過,百里思歸便持扇直入,端過謝憐光面前來不及動的茶喝上一口,謝憐光扭開頭不與他計較,卻被司徒萬方哄走。
司徒萬方胸有成竹道:“百里公子這樣早來?”百里思歸聞言嗤笑:“早?我倒是黃昏前便去看了一眼,你這城主的架子真是,尋歡作樂好大排場!堵得一群嬌滴滴的姑娘家在外,不敢進不敢退,不知何時才能入內掌燈!我便打發了她們。”
司徒萬方道:“還是百里公子知情識趣。”百里思歸卻看謝憐光在廊外再無蹤跡,瞭然笑道:“他果然聽你的話,以往只道司徒兄愛看少年,沒想到對少年郎頗有手段,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三兩下就拿捏住了。”
又眼睛一看司徒萬方身下厚墊,以扇掩面,笑道:“我還以為藥效漸退,會反客為主。不想你還是……”
司徒萬方竟是半點窘迫也沒有,與百里思歸狼狽為奸,冶遊久了,道:“他雖沒我粗,卻夠長,所以這樣做現在就可以;若要反過來,他年紀還小,總要再過幾年才做得。”百里思歸哂了一聲,只覺這為人兄長各有不同,卻聽司徒萬方緩緩道:“——假若我還能有‘再過幾年’。”
百里思歸蹙眉道:“你……”司徒萬方身量極高,倚靠扶手,已有幾分慵懶之意,道:“令兄應當聽過,十餘年前,江湖中有流言,說天下城下一代城主絕活不過三十歲。否則,他讓你來做什麼?”
第七章
百里思歸一驚,而後卻坐定了,一臉豔情,卻鄭重地說:“原來你知道。你知道,還放任我在身邊?”
司徒萬方欣賞他容貌一般,向他調笑道:“縱百里公子豔名滿江湖,我若不知道,又怎敢放你在身邊?”
百里思歸大覺有趣,合扇道:“妙極!妙極!我那哥哥確實想知道‘司徒萬方’是個怎樣的人,可以為友還是為敵。既然你已知道,我便不再多說,說回流言。流言既然是流言,便毫無真憑實據。雖當年流傳一時,但放眼整個江湖,卻沒幾個人真信的。”
話說到這裡,他忽地笑了起來,這展顏一笑,容色鮮活生動,道:“然而我哥哥對這流言另眼相看,因為駭人得很,這流言裡的話,竟與令堂謝夫人所言別無二致。”
司徒萬方的生母謝太真號曰海棠仙子,是老城主世交的養女。並不是司徒萬方父親的妻妾,卻與他私定終身,生下他唯一一個兒子來。
在司徒萬方滿月宴上,她望著被乳母侍女眾星拱月,奉在老城主身邊的兒子,清清淡淡對侍女說出幾句話來。
她說的是:“在襁褓中就佔盡世人眼紅的一切,難道是福嗎?正所謂‘狂風不終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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