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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正華追上,在門口阻截住。
正華又擋著羽扇,端起嚴肅面容,對妙真輕輕說道:“師妹,你可千萬別背叛啊。雲福宮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幾萬雙眼睛,天天盯著你,就等著你背叛啊。”
妙真閉上雙眼,再度睜開,裝作沒有聽見,揮開正華羽扇,揚長而去。
在暗處的張重元,把手捏做拳,心中暗下決定,妙真,我留你不得!
五月初九,澗下水,成執位,三合臨日,大利西方。
妙真登長樂殿掌殿之位。
點絳唇之上
玉臺之上,晨光洩露,照耀著鎏金香爐,嫋嫋青煙不斷。
青煙紫霧之間,罩著輕盈之身的妙真顏色端麗,難描春痕,獨抱孤潔的一路走來,眼見著前面的張重元也是不多看一眼。清波共渺茫,似碎陰滿地,還更清絕,讓人們自動遺忘掉她臉上的刺青罪身。她是雲福宮主的師妹,離恨門主的妹妹,高貴一說,是與生俱來不用學習的,是流淌在骨子與血液中的,不加做作。
張重元見不得妙真自作清高,卻也還是假仁假義一番,“恭賀妙真榮登長樂殿主之位。不知妙真掌殿昨日睡得好嗎?”妙真昨夜憤恨當頭,冰封了長樂殿一事,早已人盡皆知。張重元今日再提,無非是想借昨日之事,羞辱妙真臉上的黥刑。張重元這樣小肚雞腸,真是有失大將之風。
妙真裝作聽不懂話中玄機,明階位之禮,雙手疊抱,彎腰作揖,“妙真惶恐,有勞重元大人掛心了。不知昨夜重元大人是否也睡得安慰。”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如若張重元是真心關懷,此話也就是真誠相待,如若張重元是暗裡帶傷,那此話也就是暗中“回敬”。
其中滋味還需張重元自己心中揣度。從張重元臉上是看不出任何所以然的。
“妙真師妹怎麼不懂禮法。”一聲教訓好似埋怨,正華不減風采,光華外露的輕搖羽扇踱著步子走來了,真是不知內斂為何物,“古人云,上下之分,尊卑義也,理之當也。師妹乃名門世家之後,更貴為宮主師妹,自當比布衣之身靠‘自我努力發家’的重元掌殿,尊上好幾倍。”說著正華已經走到了妙真與張重元之間,眼帶笑意看著張重元,“雖按職銜,分眾在長樂之上。但血統身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師妹要為何稱重元掌殿為大人呢?這以後叫重元掌殿如何稱呼,無論在階位還是身份都高於他的師兄我呢?”
拿身份壓人,正華就是吃定了張重元出身卑微這一點。正華畢竟也是名門之後,雲福宮正統內室子弟,自身的優越感讓他有看低其他人的資本。
張重元鳳眼微合,這代表他心中多有不滿的怒氣,可他一直未作聲響。
可惜妙真也學壞了,也想看張重元與正華相鬥,要不然那以前她也是會嗆聲幫張重元的,什麼世家名門,江湖兒女情長,何故要拘泥於門第之見。
正華看張重元沒有接話,臉上的笑容是反而越來越大了,於是就把妙真也拉下水了,“師妹你說,難道重元掌殿也認為正華也是尊卑不分嗎?還是此事需要交予宮主定奪?”
正華的不安好心,這叫妙真怎麼接話,倒是張重元心思比旁人多了好幾個,此話一出就是說,正華力挺妙真到底了,而宮主自然也是站在他們那邊的,於是張重元立馬含笑,也和手做了一個揖,“疏來一時糊塗,讓妙真大人與正華大人見笑了。”
表情態度無一不是真情,可惜張重元緊緊相合的手,洩露了他受辱不能釋懷的心情。
張重元何總能人,能從一個下賤人的身份一路走來,到名不見經傳的疏來公子,再到譽滿天下的京城城主,最後到了萬人之上的分眾殿掌殿。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忍辱。
張重元的一番屈己待人,到讓妙真覺得太過假意,也不就沒做回禮。
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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