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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難。當然,你若願意沒名沒分地跟著謹年,我也不會反對。”
忻顏那時才明白,為何當年張三丰會以鬆柔散漫的太極拳睥睨天下。以柔克剛,要是使用的好,當真是讓你既無戒心,又無還手之力。
她從柯家出來,就在心裡想,還好這次是她代替忻悅來了這裡,像忻悅那樣單純的一個人,大概會被那些軟刀子傷得體無完膚。直到後來發生那些事情,她才知道,自己錯得徹頭徹尾,忻悅亦是一個以柔克剛的高手。
計程車進了過江隧道,原本流光溢彩的窗外變成了一片漆黑。
忻顏給收起遐思,給安誠打電話,想告訴他自己有點累,就先回家了。
然而電話一直響也不見有人接。又打了一次,還是沒人接,她也就作罷。
忻顏半夜醒過來,聽到有人在使勁地敲門,確切的說,是砸門。
忻顏以為出什麼事了,將手機攥在手裡,預備開門的時候遭遇不測就順手撥110出去。誰知開了門一看,竟是安誠。
她氣不打一處來:“我拜託你,安大公子,你犯病也不挑個時候,這都幾點了。”
安誠不吭聲,徑自進了門,接著一個重心不穩,撞到她身上,她沒扶住,結果被他一同給帶到地上去了。
從他身上傳來濃烈的酒氣。
她頭撞在地上,顧不上疼,皺著眉道:“你喝了多少酒?別告訴我你還是開車過來的,你瘋了……”
還沒說完,就被他吻住了。他大概是真的瘋了,吻得她是那樣瘋狂,近乎是撕咬,忻顏躲都躲不及,只能任他攻城略地,或者說是,大掃蕩。在被他吻得意亂情迷之前,她藉著僅剩的一絲清醒想推開他,卻反被他抓住手腕,禁錮在頭頂。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嘴唇上肆意妄為的行為終於停止了。
安誠半撐著身子,低頭看著她,聲音極冷:“我一直在家等你,你為什麼不來?”冰冷的語氣裡夾雜著暗啞,一雙原本黑亮的雙眼佈滿了血絲,是她從未見過的頹然模樣。
然而她實在無法用這種曖昧的姿勢同他對話,掙扎道:“你先放開我。”
他冷哼了一聲,放開了對她的禁錮,起身走到沙發邊,徑自躺下了。
她走到他旁邊,覺得莫名其妙:“你這是幹嘛?”
他閉上眼睛:“我累了,想睡覺。”
“想睡覺就回你自己家睡去。”
他翻了個身,背對著她:“酒駕犯法。”
他竟然還能說得這樣理直氣壯,忻顏氣結:“難得安大公子你還知道酒駕違法啊,我替全市的百姓謝謝你了。起來吧,我叫輛車送你回去。”
他卻乾脆閉上了眼睛:“別吵,我真的累了,很想睡覺。”
看樣子是真的累了。忻顏不知道什麼事情讓他心情不快,但她知道肯定不是為了她食言不去他家的事。以前她也常常食言,他都不怎麼當一回事。
只得嘆了聲氣,轉身回房間拿了條毛毯,給他蓋在身上。
起身後解釋說:“今天我實在是太累了,所以就沒去你那裡。我給你打過電話的,但是你沒接。”他沒有反應,只是響起深深淺淺的呼吸聲,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她還是又補充了一句:“對不起。”
忻顏睡得並不好。一晚上噩夢不斷,醒來時卻什麼都沒記住。
結果一看自己身處的環境,不由恨得咬牙切齒。安誠不知什麼時候竄進她的臥室裡來了,睡在她邊上,還將她死死地扣在懷裡,難怪她會在睡夢中覺得喘不過氣來。
忻顏懊惱不已,是她太大意了,外面明明睡著只狼她還忘了鎖門,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偏偏肇事者還睡得香甜有餘,即使是亂糟糟的頭髮也不影響他俊秀的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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