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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童。”她眨著一雙明亮的眼睛，這樣告訴他。

“我知道，”馬凱嘆了口氣，神色淡淡的，“高添和我說你不願再回去，我想想也是。既然如此，要我接受葉清童也沒什麼不對。”

只要她在就好。

兩人不再言語，夕陽映照在海水上，那樣靜謐安詳。

很久了，這樣恬淡平靜而沒有陰謀詭計的時光，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

沒過幾日，馬凱就收到了葉氏集團法務部的聘書，李非則被調往江海市的分部，除此之外，葉氏集團上上下下有了不大也不小的人事變動，細看之下這些人大多原本與裴昕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而這樣的事，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也會時不時發生。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不過不用說都知道，這必然是葉總經理的手筆了，暗影閣出身的她，對付窮兇極惡的罪犯都不在話下，更不要提這些烏合之眾。

不過麼……

“你是說，繼承人？”葉氏集團的密室裡，葉啟淵難得不解地問道。

“暗影閣是你為了報仇而培養的勢力，這不假。可是你也知道，除了你我的任務，他們還做別的事。暗影閣存在的意義，並不只是為了復仇。”葉清童雲淡風輕地向他解釋。

“說下去。”葉啟淵沉吟了一下，道。

“我們所接受的刺殺和情報任務，目標都是那些惡貫滿盈、為禍四方、卻讓那些警察無可奈何的人。”她道，“總有罪惡，散落在被人忽略的角落，慢慢地生長，如果它們沒有被割除，會讓善良和正義的人們，感到失望。”

老謀深算如葉啟淵此時怎會不懂她的意思，“可是，我們有什麼好處？”

“沒有利益，但也沒有損失。除了我，暗影閣原本二十個人，你是從各地的流浪兒裡挑出來的，那麼，我就讓秦冉他們就再去挑二十個來，由他們自己培養，等他們年紀大了，就帶替他們。當然，他們也可以選擇退出，這樣我倒也沒有操心的必要了，”她隨意攤手，聳了聳肩，“至於暗主，就像當年那樣，從他們之中選出一個。”葉清童緩緩道出心中的想法，“我知道你是無利不起早，可說到底，暗影閣此時越是與你、與葉氏沒有關係，日後萬一被迫與黑白兩道為敵，也牽扯不上來。”

葉啟淵嗤笑道：“你倒還為我著想。”

“對你而言，他們只是復仇的工具，可對我來說，他們情同手足。你利用完他們可以放任不管，讓他們自生自滅，”葉清童目光坦然，“我卻不能。”

“你一向重情義，也罷，”葉啟淵擺擺手，“他們都看重你，自然是不會離開的，說到底他們也是你的人，自然該由你來安置。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有愧。”

“往後，他們就是真的自由了。”葉清童站起身，看向窗外漆黑的夜，感嘆道。

*

半年後，葉氏的法律新秀、新任法務總監馬凱走馬上任。

同年年底，臺灣媒體曝出了葉氏繼承人葉清童和葉氏法務總監馬凱已經訂婚並即將舉辦婚禮的訊息，人們紛紛獻上祝福。

據說，夫婦二人不願婚禮太過高調，請柬也只發給了雙方的各位親朋，不過，也有幾個遠在海峽另一岸的“外人”，收到了這張請柬。

香港的那位，看著那紅底燙金的東西，表情可謂是豐富，又是欣慰，又是感概，額，如果他身邊的助理沒看錯的話，似乎還有那麼一點……嗯，不滿？

小助理不懂了，別人家的婚事，少爺您不滿什麼？

他當然不會明白，這世上所有的兄長，都把自己的妹夫當情敵，儘管那人不再是自己名義上的妹妹，可是她始終都是自己的掌上明珠。

這世界上最好的妹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