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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定濯本就受了傷,才調理好的內傷又被牽動,面上雖然不顯,容定泱卻是很清楚,弟弟不能再繼續這樣動用真氣。來到山腳,他就道:「先找個地方暫避。蓮藏教會有人過來。」
容定泱在四周檢視一陣,找到一個山洞,三個人就一起進到洞中。
容定濯一輩子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過,偏偏還是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令他緊蹙著眉,他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喬慈衣。
他先拿雪擦乾淨手,摸出一方銀線挑邊的月白手帕,仔細幫喬慈衣擦去下巴的泥汙,道:「有沒有哪裡傷著?」
容定濯的動作,讓喬慈衣和容定泱都微微一怔。
喬慈衣心情複雜,她發現容定濯的手帕是跟從前一樣的顏色花樣,連淡淡的梅花香氣也沒有變。從前她哭的時候,他就是用這樣的手帕為她擦掉眼淚。
她看看容定濯,他的左臉側被樹枝劃出一道痕跡。不過,這樣的小傷無損他的容貌,這個人褪去平時高高在上的權相光環,反而讓她想起很多年前,他們每天都恨不得膩在一起的時候。
她慢慢道:「沒有。倒是容相是為我才來寒州。你可會怪我讓你遇險。」
第139章
容定濯答道:「當然不會。」
當初他等著她自個回來找他, 沒想到,錯過幾天就再難找到,一分開就是十五年。
而這次如果他沒有來, 容定泱會帶著她離開大允,那便是永訣。因而他絲毫也沒敢耽誤, 就怕又來晚了。
若非有容定泱在旁,他其實有許多話想要對喬慈衣說,遠非這樣簡單的一句。
喬慈衣微抿唇角, 突然說:「你為何從不問磐磐是不是你的親女兒?」
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 容定濯一直沒有問過,可十幾年前他們分開的時候, 他又曾疑心過她與掌教。她害怕萬一他們都死在這裡, 有些話以後也沒機會告訴容定濯。
她突然說起這個, 容定濯和容定泱的神色都微變了變。容定濯道:「磐磐當然是我的女兒。你不必說, 我也知道。」
喬慈衣頷首:「磐磐的確是你的女兒。我那時對你是真心的, 且是一心一意, 從不是蓮藏教派來對你用美人計的。」
容定濯沒想到有生之年, 還能聽到喬慈衣對他說這樣直白的話,而且是當著他兄長的面, 驚訝之餘, 竟沒有立刻說出話來。
容定泱在一旁聽著,則是下頜線條微微收緊, 面容越發冰冷。
容定濯很快道:「我知道, 阿灼, 過去都是我的過錯, 是我狂妄自大,不懂珍惜, 才讓我們分開這樣多年,不過,我一直都當磐磐是我唯一的女兒。」他的聲音低沉,全是對她的自責與憐惜。
容定泱看了看容定濯這說話小心謹慎的樣子,跟平時在外判若兩人,生怕讓喬慈衣哪裡不高興,意味難言地扯一下嘴角,慢慢收回目光。
容定濯也眯起眼眸看了看兄長,只希望他知難而退,不要再執迷。
容定泱可不想再聽這兩人追憶往昔,何況這時也不是說感情的時候,姚擇的人隨時可能找過來。
他對容定濯道:「是皇帝下了密旨……要殺你?還是有人自作主張,要藉機除掉你。」他覺得並非是自己的掌教身份暴露,而是容定濯引來的殺機。
容定濯也是這樣想的。這次的刺殺更像是針對他,而非姚擇所稱的針對蓮藏教。可是,這又不像是皇帝的手段。他道:「應該不是皇帝。」
容定泱道:「嗯,不是皇帝所為,卻可能是聞家有心。」甚至可能不只是聞家,孟宏簡等許多老臣,都覺得容家對於皇帝來說還是太危險,尤其皇后真的生下小太子之後。
容定泱心裡清楚,孟宏簡等人也沒有猜錯,容家對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