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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慈衣慢慢才回神,和顧磐磐對視片刻。這不是胎記,但顧磐磐和容定濯都以為是胎記,這其實是她們教裡有個叫祁婆的南苗老人,那老人當年就已九十多歲,拿一種奇怪的藥給染的。
顧磐磐很緊張地問:「喬夫人……會不會是你記錯?你不是二十五,而是年紀要更大些?」不然怎麼生得下她呢?
看著少女期盼的眼神,喬慈衣呼吸變急,她這下完全確定,磐磐果然是她的女兒。有月摩國做後盾,喬慈衣本已不大擔心蓮藏教還能對她做什麼,可顧磐磐這木芙蓉花提醒她,她還是沒有擺脫蓮藏教的影子。
見喬慈衣不說話,顧磐磐又擔心自己的問題太突兀。可她就是有種感覺,覺得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娘親。
喬慈衣沒有立即說話,顧磐磐就沒再追問,還覺得自己先前的問題很尷尬。她甚至有些委屈,懷疑是娘親故意不認自己。
兩人默默沐過湯,都沒有什麼捏拿身體的心情,各自穿好衣裳。
顧磐磐的頭髮被水霧弄濕,喬慈衣幫她整理好髮鬢,看看她這落寞的樣子,終是道:「磐磐,我告訴你實情吧。」
顧磐磐心下一動,立即看向喬慈衣:「好。」
喬慈衣說:「磐磐,我的年齡的確是說了謊。我之所以沒有立即認你,是因我失去了生你那兩年的記憶。但我肯定,你是我的女兒,因為你腹部那『胎記』,其實是我認識的一名老人所染。我的這個也是。」
喬慈衣不忍心顧磐磐一直失望,如此說道。
隨著喬慈衣的話,顧磐磐蹙著的眉心漸漸舒展,帶上笑意,卻是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娘親。你還一直不承認!」 她一下環住喬慈衣的肩,將下巴也蹭到女子臉頰邊。
「磐磐。」喬慈衣回抱住顧磐磐,任女兒宣洩自己的委屈,看小姑娘撒嬌,她覺得心中從未有過這一刻的滿足。
顧磐磐也捨不得多怪喬慈衣,有娘親的感覺真是不一樣,娘抱著真舒服。她突然就明白,為何魏王那樣喜歡靠著自己。
她便說:「娘親,那爹爹沒來找過你?你為何不跟爹爹回府裡,那樣我們就能一家團聚。」
一家……團聚?對於那位不可一世的容相爺,喬慈衣實在沒法把他想像成家人。
想起容定濯那冷漠逼人的樣子,還有他略帶嘲諷的語氣,當年他們定然鬧得很不愉快。
她對男人,不可能像接受女兒這樣快。更何況,她還有過險些被強暴的經歷,對容定濯那種高大健碩,力量懸殊的男人,自然地心生抗拒。喬慈衣欲言又止。
顧磐磐有那麼點兒懂了。她試探問:「您不想跟爹爹和好麼?還是,完全不記得他?」
喬慈衣就問:「磐磐,你實話告訴娘,容相他……到底對你好不好?」
顧磐磐立即點頭:「好,他對我很好。」
喬慈衣略微放心,其實也能從顧磐磐的衣飾神情看出來,她如今是過得很好的。這就行了。
喬慈衣有自己的小心思,只要顧磐磐過得好,她不打算獨佔顧磐磐,也搶不過容定濯。就當女兒多個「義父」吧,跟著容定濯,磐磐能嫁得更好。
喬慈衣就說:「說起容相……我聽說,有一位隴西段家的嫡小姐,是上京要給容相續弦的,那才叫門當戶對。」
有十六七的鮮嫩小姑娘可選,誰會要孀婦做正妻。做妾就算了,她不想給男人當玩物。
顧磐磐詫異,娘親居然連含皙的事都知道了?她忙說:「爹爹已拒絕她。」
「傻孩子。」喬慈衣摸摸顧磐磐的頭。只要容定濯有權,這樣的小姑娘不會斷的。
顧磐磐想了想,有點失望,但也知道這事,恐怕真急不來。兩人就慢慢從和婉湯館走出來。
兩個女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