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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慈衣這時卻慢慢縮回手,最終沒有揭開容定泱的面具。她知道,掌教是何其精明謹慎的人,怎會輕易讓她知道他是誰。如果她真的看了,那麼她的下場必定只有一個,就是真正地成為禁臠,關在只有掌教知道的地方。
她就又注意看了看男子的脖頸和手。印象中她記得掌教面板偏白,但現在看來,十幾年過去,他的面板顏色變得偏黃。而且,她注意到掌教的右手虎口處有一道傷痕,看著像是擦傷。
喬慈衣觀察的動作不明顯,容定泱任她觀察。
兩人又是一陣靜默,容定泱才說:「又不想看了?」
喬慈衣搖頭,說:「還是不看了罷。」
她又道:「是我錯了,掌教,若是我跟您說,我如今才知當年是錯的,不該離開教中,掌教會相信麼?」
她已改變想法,想取得掌教信任,以套取真正有用的資訊。
容定泱心知這個女人虛情假意,如今是處處為她的皇帝女婿在打算,卻是耐心十足對她說:「你怎麼讓我相信,總要有些行動。」
喬慈衣看看容定泱,覺得他的意思,是想讓她主動對他做些親密舉止。她想了想,打算主動依偎過去,卻無法做到,就沒有再說話。
容定泱也不能留太久,他得回國公府,他來見她一趟也的確有風險,便按下心中無數雜念,道:「我讓人先將你送回去。」
喬慈衣沒想到這個人會主動說讓她回去,頷首道:「多謝掌教。掌教可有示下,需要我在京中做什麼嗎?」
「暫時不需要,有需要的時候,我讓人告知你。」他道。
「好。」喬慈衣有些失望,看來,要重新取得掌教的信任,很難很難了。
喬慈衣這次昏迷過去後,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
——
熹光殿中,隋祉玉正跟顧磐磐說話,羅移卻將皇帝請到門外,稟道:「陛下,喬夫人派人來稟,說是蓮藏教掌教昨夜進京了。」
「昨夜?」這個訊息倒是突然。隋祉玉看看羅移。
「不錯,喬夫人昨夜被人從鴻停館帶走,正是那蓮藏教的掌教所為。」
隋祉玉微微詫異,他知道容家的人在盯著喬慈衣,可昨夜容家的人毫無動靜。可見蓮藏教做得有多隱秘。
「喬夫人說,那掌教仍舊如十幾年前戴著面具,但右手虎口處有鞭子擦出的傷痕,是新的傷痕,應是騎馬奔襲時無意中所致。」
羅移說這話不由心驚膽戰,只因,裴渡就是昨夜進京,裴渡的右手虎口也有傷口,正是奔襲時不小心叫馬鞭所傷。而且,加上喬慈衣以前提供的訊息,裴渡也會寫許多種字型,模仿人寫字很是擅長。連年紀也對得上。
隋祉玉沉默片刻,道:「讓裴渡進宮,請喬夫人也進宮。」
——
容定濯清早才知昨夜之事,宿醉的滋味不好受,也就問了問兄長那邊的情況。
就聽說容定泱昨夜醉了還要過來看他,誰知走到中途就有些撐不住,直接在湖邊白罄水榭歇了一夜,也是宿醉,別的倒沒什麼。
很快又有人來稟,說是昨晚喬夫人那邊出了事,容定濯自是趕去鴻停館。
喬慈衣看到容定濯時,心裡倒是突然平靜,不似面對著掌教時害怕。至少,容定濯不會讓她離開磐磐,而且是為著磐磐好的。
容定濯看看喬慈衣,問:「你沒事吧?」明明是背叛過他的女人,卻讓他有了一絲自責。
喬慈衣看他一眼,道:「容相不必歉疚,保護我不是你的責任。」他終究是要另外成親生子,喬慈衣並未對任何男子抱有期望。
她才說完,就見外面來人,說是皇帝傳旨讓她進宮一趟。
喬慈衣不久就進了宮,在隋祉玉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