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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父親當著容定濯的面這樣說,他這個做兄長的,也要考慮弟弟的想法,就沒在人前說什麼。
直到都從衛老夫人處出來,容定泱才道:「老六,我們去喝幾杯。」
容定濯原本想去喬慈衣那邊,看看兄長,沉默片刻,道:「好。」
這兄弟二人容貌有六七分相似,性格卻並不大一樣,但酒量都是一樣好。旁人灌不醉容定濯,容定泱卻是可以。
容定泱回到他在國公府居住的院子,沒一會兒,就有人來到他身旁,低聲道:「世子,本是按您的吩咐,將人安排到賜雪園,阿蓁恨『她』背叛您,自作主張跟她挑明瞭身份,我索性讓人將她帶離賜雪園,帶去了一處私宅。您看是將人直接送出京,還是您一會兒先過去看看?」
容定泱面上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目光變深,道:「我過去。」隨即喝了婢女呈來的醒酒湯,沒坐多久,又起身打算出門。
大長公主將容定泱看得重,當初與她這駙馬的婚事,就是她向太宗求的賜婚。因此,無論在公主府,還是在國公府,夫妻倆的寢室都住得近。
大長公主不大高興,見容定泱都這一身酒意了,還要出去不成,她走廊外,道:「容二,這樣晚了,你還要去哪裡?」
容定泱剛走下臺階,聞言是一貫的溫和平淡,道:「阿濯喝太多,我再去看看他。」
大長公主就沒再說什麼,自己先回房了。
——
顧磐磐洗著洗著就睡著了,後來還是隋祉玉到淨室,親自又將人抱回寢間。
芡實有些擔心皇帝回去還會不會繼續,就大著膽子道:「陛下,娘娘初承恩寵……」
隋祉玉抱著顧磐磐的腳步未停,他並未看芡實,倒是淡淡嗯了一聲,算是回應。芡實對顧磐磐很忠心,他對這樣的人不會過多計較。
顧磐磐從晨起開始,一整天皆處於緊繃之中,尤其是立後大典時,面對文武百官,唯恐出任何差池,晚上又被皇帝折騰得太久,這一睡就完全入睡,叫也叫不醒的那種。
反倒是隋祉玉看著這個跟他比起來太過柔弱的姑娘,看她入睡後的嬌態,竟是殊無睡意,許久才睡著。
第二天清早,顧磐磐被芡實叫醒之初,還是迷迷糊糊的,甚至還在賴床,直到她睜開眼,看到周圍一片喜慶的陳設裝飾,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哪裡。這是熹光殿,她已是皇后了,不再是未嫁人的小姑娘。當即就完全清醒。
顧磐磐便說:「芡實,現在幾時了?你怎不早些叫我?」
芡實便說:「娘娘,是陛下不讓奴婢叫您。陛下說娘娘昨日太疲累,讓您多睡一會兒。」
芡實幫顧磐磐換衣裳的時候,顧磐磐想起昨晚,尤其是想起她跟皇帝那些過於放縱的畫面,心緒複雜,便忍不住問了一句:「陛下呢?」
任何新娘經歷過洞房的纏綿,第二天早上自然都是想看到丈夫在身邊。今日皇帝不用上早朝,是去了哪裡?
芡實正要答話,隋祉玉的聲音已從門外傳來:「磐磐。」
顧磐磐看了步入殿內的皇帝一眼,腦中立即又想起昨夜,沒有繼續與他對視。
隋祉玉摒退芡實等人,來到她面前,自己與她道:「朕見磐磐還在睡,先去處理了些事。」
裴渡秘密進京的原因,一晚上沈囂就弄清楚了。裴渡在為皇帝辦事之前,就已做好死的準備,妻女也都由皇帝秘密安排在一處縣城,他這次回京,是因為辦一樁鹽政案子時,摸到不少容黨官員的一些證據,親自帶回京中,因這證據太重要,裴渡格外小心,連皇帝給的暗線也沒有聯絡,天剛亮就遞了牌請求入宮面聖,向皇帝一番稟報,君臣二人之前一直在談話。
顧磐磐就說:「陛下,今日不是要去拜見太皇太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