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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上回在大長公主府裡,看到蕭家夫人還有將女兒嫁給容定濯的打算,知道這個男人娶她的可能極小,就是想拿她縱慾,就更是隻想離他越遠越好。
容定濯看出她不願跟她走,想了想,稍微放軟語氣,道:「皇后跟你說過好多回了吧?你那失憶的毛病,既說是落水以後頭觸到硬物所致,那就應該盡力設法治一治。」
喬慈衣不料他突然說這個,就道:「我也告訴過皇后,以前治過的,沒有用,後來就沒抱希望,沒有治了。」
容定濯道:「你以前遇到的醫者,醫術未必有多高明。而且得你這種怪病的人極少,有過治療經驗的醫士更少。上京裡的醫士多,我給你找了個人,是治好過與你相似的失去記憶之症,你跟我出宮,我帶你去看。」
「我不想試。」喬慈衣卻是拒絕。她說:「之前給我看失憶病的那兩個郎中,一個要將我關起來,一個總是讓我看些我不想看的,兩個人都拿針扎我的頭,讓我吃了很多藥,但是根本沒有用。」
容定濯看著喬慈衣緊緊蹙著的眉,還有她嫌棄又害怕的眼神,突然有點好氣又好笑,還覺得她這模樣看著實在有點可憐,嗤了一聲。都是當了孃的人,女兒都這樣大,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耍小性子。
他就帶著一點哄的語氣,道:「我找的這個不一樣,不會將你關起來治。這樣吧,我帶你去試試,若他也讓你覺得可怕,我就帶你走。」
容定濯已隱隱有些發現,喬慈衣在外看起來是成熟端莊,有才氣有想法的一個女子,其實精神上有時是有些問題的。
喬慈衣見容定濯這副根本不會放人的架勢,各退一步跟他商量:「我去看了病就還是回宮,可以麼?」
容定濯想想,先答應了她。
此刻的公主府裡,容定泱看看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又看看大長公主,問:「不是說六弟過來?就咱們兩個人?」
大長公主說:「六弟臨時有事不來了,說是改日過來。」她說著笑得意味深長,道:「你說,六弟對那位喬夫人,到底是想娶進門,還是別的什麼打算?」
容定泱眼神深了深,道:「嗯?」
大長公主說:「六弟今日失約,就是要帶那位喬夫人去治她的頭疾,據說喬夫人失憶了。這倒是難得看到六弟對哪個女人花心思。」
容定泱似乎沒有議論弟弟私人問題的意思,只淡淡笑了笑,說:「六弟如今的身份,家裡也管不住他。」意思是隨弟弟怎樣做他不管。
大長公主見他對此沒有更多談興,就也說起了別的。
——
邢燕承果然寫了兩封信,給他父親那封信,內容尤其要多一些。他得勸自己的父親先交出兵權,才好讓叔父也交出兵權。
邢燕承寫好後,皇帝的人定然要過目。以免邢燕承借著朝廷的驛報,來做損害朝廷的事。畢竟邢家在邢太尉的帶領之下,算是數次行差踏錯。
隋祉玉告訴邢燕承的是,主動交了兵權,富貴還在,往後若真是改過,甚至讓邢燕奪重新掌兵,也不是不可能。
邢燕承不知這些話裡,有多少是帝王的真心話,又有多少隻是帝王的權宜之計,但他知道,主動上交兵權是邢家目下最好的選擇。
皇帝的心思表露得很明白,他對現下的兵制不滿意,覺得太多的將領白白耗費了國家的糧餉,卻反過來拿國朝給的兵力來威脅天子。邢家是武將世家之首,也是皇帝動的第一個,可見皇帝要改革兵制的決心。邢家就算為此犧牲所有,最後還是要束手就擒,背上罵名,何苦呢。
因此,邢燕承的信,分析了時局利弊,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是真真切切勸其父降。
皇帝派來看信的人是沈囂。看到沈囂出現的時候,邢燕承就像吃了定心丸,這一刻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