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頁(第1/2 頁)

這一切都以一種頭暈目眩的速度完成了，一道閃電彷彿照亮整個場景。

第二頭牛屈膝倒下死去了。

&ldo;烏拉！烏拉！&rdo;克勞伯尼喊道。

哈特拉斯得救了。

那個世界上他最仇恨的人對他有救命之恩！此刻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如果他不能控制的話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這是一個任何分析都無濟於事的心靈秘密。

無論如何，哈特拉斯都毫不猶豫地向他的對手走去，以一種莊重的聲音說：

&ldo;您救了我的命，阿爾塔蒙。&rdo;

&ldo;您曾經救過我的命，&rdo;美國人回答。

他們沉默了片刻，接著阿爾塔蒙補充道：

&ldo;我們兩訖了，哈待拉斯。&rdo;

&ldo;不，阿爾塔蒙，&rdo;船長回答，&ldo;醫生把您從冰雪的墳墓里拉出來的時候，我不知道您是誰，您在生死關頭救了我，知道我是誰。&rdo;

&ldo;哦，您是我的同類，&rdo;阿爾塔蒙回答，&ldo;無論如何，一個美國人不是懦夫！&rdo;

&ldo;不，可是，&rdo;醫生喊道，&ldo;這是一個人，一個像您一樣的人哈特拉斯！&rdo;

&ldo;像我一樣，他分享屬於我們的榮譽！&rdo;

&ldo;到北極去的榮譽！&rdo;阿爾塔蒙說。

&ldo;是的！&rdo;船長高傲地說。

&ldo;我已經猜出來了！&rdo;美國人喊道，&ldo;你們居然會有這樣的打算！你們竟敢到這不可到達之地！啊！真棒，這個想法！我告訴你們，這真不錯！&rdo;

&ldo;但是您，&rdo;哈特拉斯迅速問道，&ldo;您不同我們往北極航行嗎？&rdo;

阿爾塔蒙看起來有點猶豫，不知如何回答。

&ldo;怎麼？&rdo;醫生說。

&ldo;怎麼，不是的！&rdo;美國人喊道。&ldo;真實比自尊心更重要！不，我沒有驅使你們來到此地的偉大思想，我想帶領我的船尋找西北航線，這就是我全部的想法。&rdo;

&ldo;阿爾塔蒙，&rdo;哈特拉斯把手伸向美國人，&ldo;當我們獲得榮譽的夥伴吧，跟我們一道發現北極！&rdo;

兩個人緊緊地熱烈地握著坦誠正直的手。

當他們向醫生轉過身去的時候，後者流淚了。

&ldo;啊，我的朋友們，&rdo;他擦著眼睛喃喃地說，&ldo;我的心裡盛滿了你們給予的快樂！啊！我親愛的夥伴們，你們為了共同的成功聯合起來，犧牲了這該死的國家問題！你們認為英國和美國在所有這一切當中微不足道，親密的同情把你們團結起來，對付我們航行中的危險！如果到了北極，誰發現又有什麼重要！為什麼要互相貶低，以是美國人或英國人自傲呢，本可以以做人為驕傲啊！&rdo;

好心的醫生把和好的敵人擁在懷裡，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悅；兩個新朋友由於這個可敬的人給予他們的友情而感到更加親密。克勞伯尼控制不住自己，談起了競爭的虛榮、對立的瘋狂以及遠離故國的人的和睦是多麼必要。他的話語，他的眼淚，他的撫摸，這一切都來自他的內心深處。

但是他第20次擁抱了哈特拉斯和阿爾塔蒙以後，終於平靜了下來。

&ldo;現在，&rdo;他說，&ldo;幹活吧，幹活吧！既然我作為獵人一無所長，使用我別的才能吧！&rdo;

他開始給牛剝皮，他把牛叫做&ldo;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