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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rdo;醫生不動聲色地回答,他會在需要的時候生出信心來,&ldo;我們會到的,船長,會到99經度,而不是75°,這是真的,但這又有什麼重要呢?如果條條大路通羅馬,條條經線通北極更是確信無疑了。&rdo;
8月31日,氣溫達到-10c。航海季節結束的時候到了;&ldo;前進&rdo;號將艾克斯毛斯島拋在右舷,三天後,經過了圓桌島,這個島在比爾徹海峽之中。在不太久遠的年代,大概透過這個海峽可以到達巴芬海,這時不能做此打算,這片海域完全被浮冰堵塞了,不可能為&ldo;前進&rdo;號提供一點水流;以後的八個月要面對這一望無際、一動不動的冰田。
幸運的是,還可以向北再走幾分,條件是要用大滾筒碾碎新的浮冰或者用鞭炮把它們擊碎,讓人感到害怕的是,在低溫的條件下,大氣非常平靜,因為道路很快就合攏了,連逆風也受到了熱烈的歡迎。一個平靜的夜晚,一切都凍結了。
但是,&ldo;前進&rdo;號處在當前的情況下是不能越冬了,它四面受到風、冰山、海峽的偏流的夾擊;首要的事情是找到一個安全的棲身之處;哈特拉斯希望到新科爾努依海岸去,在阿爾伯特岬角之處的地方找到一個足以遮風擋雨的海灣。他頑強地向北航行。
但是9月8日,一個連續不斷的、無法進入的、無法超越的浮冰群橫亙在他北上的道路當中;氣溫降到了-12c。哈特拉斯焦急地尋找出路、但是沒有用,他多次讓他的船冒險,以非凡的才智進行冒險的舉動。人們可以說他冒失,欠考慮,瘋狂,盲目;但是,作為一個好水手,他是當之無愧的;而且屬於最傑出的!
&ldo;前進&rdo;號的情況真的變得相當危險;因為,大海在它後面合攏了,幾小時之內,浮冰異常堅固,人們可以在上面跑來跑去,拖船,非常安全。
哈特拉斯無法繞開障礙,決心從正面轟擊;他用了力量最大的爆破筒,裝有八到十磅的火藥;人們開始在厚厚的浮冰上面鑿孔;在孔裡裝滿積雪,小心翼翼地將爆破筒放在一個平行的位置上,以便能炸開最大面積的浮冰;接著點燃了導火線,導火線由馬來樹膠管保護起來。
人們開始爆破浮冰群,因為不能把它鋸開,鋸子立刻就沾在上面。無論如何,哈特拉斯指望明天經過這裡。
但是,夜裡颳起了狂風;大海在浮冰表層下面湧動起來,浮冰像被潛水艇搖晃起來,領航員恐怖的聲音傳了過來:
&ldo;注意後方!注意後方!&rdo;
哈特拉斯朝指定的方向看了看,他在黃昏的餘輝下看到的景象非常恐怖。
一個高高的浮冰群向北席捲過來,像雪崩一樣飛快地奔向大船。
&ldo;所有人都到甲板上來!&rdo;船長喊道。
這座移動的冰山只有半海里遠了;浮冰湧動著,互相趕超,像被可怕的颶風席捲的沙粒一樣互相撞擊;空中迴蕩著可怕的聲響。
&ldo;這就是,克勞伯尼先生,&rdo;詹森對醫生說,&ldo;對我們威脅最大的危險。&rdo;
&ldo;是的,&rdo;醫生平靜地回答,&ldo;這真夠可怕的。&rdo;
&ldo;我們需要抗擊的一次真正的襲擊,&rdo;水手長又說。
&ldo;總之,就像大洪水之前的一群巨獸,人們原以為它們是住在北極的!它們互相驅趕著!它們急著當跑得最快的。&rdo;
&ldo;而且,&rdo;詹森補充說,&ldo;它們當中有的拿著尖利的長矛,我勸您還是抵抗吧,克勞伯尼先生。&rdo;
&ldo;這是真正的圍城!&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