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3 頁)

寧覺非便向遊虎笑了笑，表示了一點親切之意。

三人到了一間小廳，廳中已備好了酒席，卻沒有其他人在坐。

荊無雙對寧覺非說：&ldo;今天是我們三兄弟初次相見，咱們好好敘敘。&rdo;

寧覺非自然毫無意見，只笑著點頭。

酒過三巡，荊無雙對遊虎說道：&ldo;賢弟是自己人，我與他是無話不談的。&rdo;

遊虎便笑道：&ldo;好，那我也不見外了。如今我父親來信，提及朝中將有大變，問我的意見，所以今天上山來與大哥商議一下，想聽聽你的看法。&rdo;

&ldo;嗯，你說吧。&rdo;

遊虎看了寧覺非一眼，便轉向了荊無雙，臉色有些凝重：&ldo;朝中近年來一直分了兩大派系，一邊是太子和靜王，一邊是武王和醇王，始終明爭暗鬥，這已是公開的事情。不過，皇上身體尚健，兩派雖鬥得激烈，到底還有些收斂。我父親向來謹慎，從來不參與派系之爭，這你也是知道的。&rdo;

&ldo;是，我知道。我父親與你父親是一樣的，常說軍人只一心為國為民，不應干政。&rdo;荊無雙正色道。

&ldo;對。&rdo;遊虎點頭。&ldo;多年來，兩邊都一直籠絡我們遊家，這個一方面是因為我姐姐甚得皇上寵愛，另一方面也不過是因為我父親與我手上都有兵權，所以我們遊家的態度顯得舉足輕重。&rdo;

荊無雙捏著筷子，只是點頭。

寧覺非從早上到現在就沒吃東西，手裡沒客氣，一直在夾菜，彷彿對此事毫無興趣。

遊虎想了一下，才接著說：&ldo;最近，武王忽然變得激進起來。他對西武的使者態度強硬，又親自率軍前往邊關，一戰便擊退了赫赫有名的獨孤及，確實讓人刮目相看。如今，他明確提出，想讓我父相助他建大業，成大事，重振南楚。我父親似乎已被他的態度感動。景王現在也是傾向於支援武王。所以，我父親開始動搖，這才寫信來問我的看法。&rdo;

荊無雙思索了一會兒，問他：&ldo;武王具體想要你父親做什麼？&rdo;

遊虎再看了寧覺非一眼，略一猶豫才說：&ldo;我父說，武王雖未明言，但他已看出，武王想對太子和靜王動手了。但若手中無兵權，卻是不敢輕舉妄動的。&rdo;

荊無雙微微一驚，隨後卻笑道：&ldo;好啊，我贊成。那狗太子早就該殺，靜王為虎作倀，也不是什麼好東西。&rdo;

遊虎嗟嘆：&ldo;是啊，其實朝中的那些有見地的大臣都很擔憂啊。若是由這樣的太子將來即位，我南楚只怕更是國將不國了。&rdo;

荊無雙舉起酒杯，對他說道：&ldo;其實你根本不必問我，怎樣決定都沒問題。你父掌天下兵馬，宮中有德妃，宮外有景王，誰不忌你父三分？&rdo;

&ldo;我就怕這個，誰要誣我父意圖謀反，只怕我遊家也會招架不住吧？&rdo;遊虎嘆息著。

荊無雙神色黯然，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卻似不想再說什麼。

遊虎自悔失言，便轉向寧覺非：&ldo;兄弟，你看呢？&rdo;

寧覺非一怔：&ldo;小弟乃山野之人，對朝廷中事毫無頭緒，怎敢亂出主意？&rdo;

遊虎卻一臉誠懇：&ldo;俗話說：&l;旁觀者清。&r;正因兄弟不是朝廷中人，只怕還看得比我們清楚一些。&rdo;

寧覺非側頭想了一會兒，彷彿很認真的樣子，半晌才道：&ldo;我還是不知。不過，我好像聽說過一句話，天下本無主，唯有德者居之，不知說的對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