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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給宛娘看,把筆交給宛娘,手把手教她如何握筆,如何下筆,教了半天,宛娘只是不通,拿著毛筆像攥著燒火棍,一晚上功夫,竟連個簡單的“人”字都沒學會。
梅鶴鳴便有些意興闌珊,不想宛娘瞧著伶俐卻蠢笨如此,想著不識字字便不識字吧!也不考狀元去,見時辰不早,讓人收拾了,摟著宛娘上床睡下,這一宿倒是規矩,並未逼迫著求歡。
翌日一早宛娘醒時,身邊已不見梅鶴鳴的影子,吳婆子攏起床帳,伺候她起來,梳洗畢,宛娘見屋內並無旁人,便拉著吳婆子掃聽:“媽媽可知道王青……”她才剛起個頭,吳婆子臉色一變,忙攔了她的話頭,小聲道:“奶奶可莫要提此事了,依著爺的脾氣,如今這樣已是奶奶的造化,若再提,勾起爺的脾性來,還不知是怎樣的大禍呢。”
宛娘臉色一黯道:“正如此,我只得偷來詢你,好媽媽,我知你心善,你只告訴我個信兒,我也好踏實了心。”
吳婆子輕嘆一口氣道:“奶奶既問,婆子便告知奶奶知道罷了,昨兒隨喜兒拿著爺的帖子去了青州府衙,聽說翻了案,只等拿了那曹大貴,便可開釋了王青,奶奶是個明白人,從此可莫提這人了,爺若聽見可了不得。”
宛娘點點頭,謝了吳婆子的好意,聽的仿似窗外有聲響兒,便走至那邊,推窗向下望了望,不禁怔住,只見下頭院中間,梅鶴鳴穿的一身輕薄中衣,正在院中舞劍,閃,轉,騰,挪,宛娘不懂,也覺得頗有些章法,模糊聽人說過梅鶴鳴乃是武舉出身,想來騎射武藝都算佼佼者,且記得在清河縣錢家衚衕時,他出手如電,可見其身手。
梅鶴鳴耍了一趟劍下來,收住身形抬頭見宛娘在樓上瞧他,眉眼盈盈,仿似含著些情意,不禁朗笑一聲,把手中寶劍遞給一旁的下人,扭身上了樓來。
換下汗溼中衣,丫頭捧了銅盆帕子進來,剛要近前伺候,被梅鶴鳴用眼神止住,瞧了宛娘一眼。
吳婆子知意,讓丫頭把手裡的帕子遞給宛娘,宛娘只得硬著頭皮上前服侍他梳洗,收拾妥當,穿了外頭的衣裳,梅鶴鳴才道:“今兒卻有個朋友邀約,推脫不掉,待我應酬些時候便回,你好生在家待著,若無趣,可讓吳婆子陪你四處逛逛,雖如今入秋,這莊子上的景緻卻也看的一二。”吃了早上飯便走了。
宛娘這才覺鬆了口氣,哪有什麼逛景的心思,心裡琢磨著今後可該如何,想到此,又不禁苦笑,如今落到這種地步,哪還有什麼以後,便是等梅鶴鳴膩煩放了她,也不知幾時幾日了,更不知王青脫了牢獄之災,可還會尋她,他是個老實人,宛娘就怕他想不通,執拗著一根筋要尋她,卻又不知惹來什麼禍事,倒是盼著他能忘了自己,好生過他的日子去才好。
梅鶴鳴說應酬些時候便回,這一去卻去了幾日光景,把宛娘一個人丟在這莊子裡,吳婆子打從第一日晚間就詢她說:“是不是使人去青州尋爺一趟,看是什麼絆住了腳,怎的這時候還不見回來?”
宛娘正巴不得他不回來,哪裡肯聽吳婆子的勸,這樣正好兩處清淨,也省得她還要煩惱避孕的事,有了梅鶴鳴的話,避子湯吳婆子自然不敢給她,梅鶴鳴又是那樣沒完沒了,宛娘真怕,若有了孩子,她這輩子可就真的再無半點兒脫逃之機了,故此,無論如何也不能懷上梅鶴鳴道孩子。
正苦思著如何避了這事,忽見吳婆子喜上眉梢的進來道:“奶奶大喜,剛爺遣了隨喜兒前來送信兒,說過會兒就到莊子了。”說著,打量宛娘幾眼道:“不是奴婢說您,也該穿件鮮亮點兒的衣裳,不如我這就讓丫頭取來換上如何?”
宛娘瞧了眼自己身上,淡青的襖,白綾子裙兒,是素淨了點兒,可她也不想取悅梅鶴鳴,幹嘛非按他的喜好來,揮揮手道:“這樣便好。”
吳婆子沒轍,只得暗暗嘆息,爺雖說如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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