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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白子畫的動作極盡輕柔細緻,也或許是白子畫的氣息令人感到踏實安心,容輓歌仍舊好夢正酣,絲毫沒有被吵醒的跡象。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懊惱根本無法挽回什麼。
白子畫的心緒很快就恢復平靜,他再看了一眼容輓歌垂落在水中的青絲,也順便給撈了起來,非但運起靈力烘乾了它,還從墟鼎中掏出一把古樸而精緻的桃木梳替容輓歌梳發。
雖然他的動作看起來笨拙而青澀,旁人卻從中感受到他的溫柔與仔細。
容輓歌側臥池邊而眠,白子畫在旁為其梳發。
此情此景當真是如詩如畫,彷彿整個天地只剩下他們,再也容不下其旁人,而旁人也難以插足其中,哪怕是一個影子也顯得擁擠而多餘。
花千骨痴痴地看著眼前的美景,不禁低聲呢喃道:&ldo;所謂的神仙眷侶也不過如此吧。&rdo;
話音一落,東方彧卿隨即低下頭來,帶著幾分半真半假的調笑語氣在花千骨的耳畔如是說道:&ldo;骨頭,我們也可以成為一對跟他們一樣的神仙眷侶啊!&rdo;
&ldo;東方無賴,你休要胡說!&rdo;花千骨驀地俏臉一紅,杏眸圓睜,佯怒地瞪了東方彧卿一眼之後,就腳步匆匆地離去了,活似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正要吃了她。
東方彧卿不由得低低地笑了笑,在正要臨去追趕花千骨之前,再看向白子畫與容輓歌,眼中淺笑意味深長,令人難以揣度一二。
此時,後院再無他人。
白子畫猶不自覺地依然為容輓歌梳著青絲,須臾,他又從墟鼎中掏出了一條縈繞著熒熒銀輝的藍色綃紗,那是專門用來抵禦攻擊的寒靈綃,傳聞是由南海鮫人所織的鮫綃紗打造而成的防禦型寶器,此寒靈綃非但擁有與生俱來的濃鬱靈力,它還是一種防禦性極高且極強的寶器,能為使用者承受大半的攻擊。
而今白子畫取了它出來,只為了……給容輓歌束髮。
白子畫活了那麼多年,怎麼也學不會束髮,也不曾為自己束髮,如今他意欲為容輓歌束髮,卻不曉得該從何下手,抬頭正打算讓花千骨來處理,豈料花千骨早已不見蹤影,只得自己動手了。
……
半個時辰。
白子畫給容輓歌束髮用了幾近半個時辰的時間,雖然這對他而言比練劍與對敵還要累人,但是克服了自己從未嘗試過的事情的那種成就感溢滿心房的感覺,更讓白子畫覺得受用。
見容輓歌沒有絲毫要清醒的跡象,白子畫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去,見這蜀山的後院地處僻靜,素來人煙罕至,就乾脆盤腿坐在蓮花池邊,開始打坐修行起來了。
歲月猶如逝水流沙,轉眼已是晌午時分。
容輓歌終於真正地清醒過來了,她一醒過來,隨即發現了一抹熟悉的冷香撲鼻而來,抬眸一見,只見自己的身邊坐著一個正在潛心修行的白子畫,接著是他的外袍蓋在自己的身上,還有一頭被一條看起來像是寶器的布料給束起來的長髮。
為了不打擾到白子畫,容輓歌輕輕地坐起身來,眼神定定地看著白子畫,內心有著幾分感動,也有著幾分詫異。
感動是因為白子畫種種的貼心舉動,詫異是因為自己居然會在一個算不上很熟悉的人面前睡得絲毫一點防備也沒有。
天知道,自從容輓歌當上了蜀山掌門之後,因為自覺自身實力偏弱的關係,一有空不是常常讀一些古籍就是拼命打坐修行,幾乎不曾睡覺,當然睡覺與否對於已然成仙的她已經不重要了,只是她在睡覺之際都會保持著一分清醒,昏睡了三天一事自然不算數,卻不曾熟睡到像今天這般,任由一個不太熟悉的人靠近她、給她蓋了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