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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個去,子畫打蛇專挑七寸打,打得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又聽見那一句熟悉的話,白子畫不禁耳尖微紅,輕輕地冷哼一聲,再微微別過頭去。
夏紫薰:&ldo;……&rdo;
子畫這是害羞了嗎?
花千骨淡定地表示自己早已司空見慣了,只要白子畫一聽見容輓歌因為有事相求就會好似這般稱讚他,他總會靜默不語地兀自耳尖泛紅,還別說那副模樣簡直是美如畫。
有這麼一個氣場強大的夏紫薰在場,容輓歌為了避免拉仇恨,也就沒了想要再逗弄白子畫的心思,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於是容輓歌隨意地席地而坐,而後從墟鼎中取出桐木琴,擱在盤著的雙腿之上,纖纖玉指弦上輕舞,開始彈奏起《誅心》來。
但聞此曲曲調之詭譎,猶如置身充斥著百鬼哀嚎之聲的阿鼻地獄,直聽得白子畫三人微微皺眉,內心感到一陣陰冷森寒之餘,又似乎夾雜著幾縷難以名狀的悲哀淒涼,容輓歌則面無起伏地彈著琴,明澈的雙眸不復適才的靈動,清寂得猶如一汪止水。
輕風臨,不見水光瀲灩;細雨來,不見清波漣漪。
此刻,世間可謂最親近容輓歌之人如花千骨尚且覺得這樣的容輓歌遙不可及,更遑論白子畫與夏紫薰?
對於白子畫而言,隨著他與容輓歌相識相知的日子愈長,他深刻地認識到容輓歌看事之通透、心性之強大以及心境之穩固遠不是他這個已然修行千年的上仙能比得上的,彷彿任何人事物在她的眼裡都是無所遁形並且微不足道的。
正因如此,他逐漸地感受到容輓歌幾乎涼薄的瀟灑,讓一度意識到自己似乎對容輓歌懷揣了某種心思的他不曉得應該如何自處,不過轉念一想,連花千骨都察覺了的事情而向來冷靜理智的容輓歌偏偏察覺不了,他倒是在暗地裡鬆了一口氣,雖然內心有一些鬱悶,但他還是十分從容淡定地繼續陪著容輓歌玩耍。
對於夏紫薰而言,她原是不在乎容輓歌到底是誰的,而殘酷的事實就是這麼一個不受她注意的女子卻是唯一一個能讓白子畫如此溫情相待的人,讓她一下子產生了莫大的威脅,所以她才會以聽曲為由對容輓歌發難,卻不成想會見著容輓歌這般神似白子畫的一面‐‐世事萬物不入眼的冷淡與無情,彷彿適才對著白子畫與花千骨巧笑倩兮的女子不過是一場幻夢罷了。
無怪乎他們高山流水遇知音了。
一曲彈畢,容輓歌正欲將桐木琴收入墟鼎中,雙眸微閃,似是感應到了什麼,抬手憑空一抓,一封飛絮傳書頓時出現在她的手裡。
容輓歌不疾不徐地拆開那封信,映入眼簾的字跡皆為雲隱所書。
……
掌門垂鑒:
近來七殺魔徒甚是猖狂,頻頻殘害我蜀山外出歷練之弟子‐‐受害弟子之中,傷者有半百之數,亡者則有過百之數。
對此,雲隱與兩位長老已然命三千弟子好生待在蜀山,暫且不可外出歷練或尋仇。
然而,七殺魔徒滅我蜀山在先,後來又有掌門力挽狂瀾總算護住了蜀山,如今又歷經同門慘遭殘害一事,三千弟子怨怒不已、憤恨至極,誓要為受害弟子討回公道,全然無視雲隱與兩位長老之命,還望掌門收到此信之後能即時趕回蜀山主持大局。
雲隱敬稟。
……
閱罷,容輓歌微垂眼簾,極度平靜的面容看不出絲毫情緒,只見她默默地將桐木琴與那封信收入墟鼎之中。
&ldo;姐姐,那封信上到底寫了些什麼?&rdo;花千骨看著面無表情的容輓歌,即使她是容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