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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花千骨,從小時候開始就是一個頗為容易執著的人,稱之為痴兒也是不為過的,不管容輓歌怎麼教導她,只要是她認定的,她會依然故我地一路走到底,這也就是當初的容輓歌在她向花正文大鬧著不想要修仙御劍之後,就再也不強制她繼續修仙御劍的其中一個原因。
曾經容輓歌也很擔心再這樣下去,花千骨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因心中所執而走上不歸路;後來,容輓歌逐漸想開了,花千骨是一個有自主思想的人,更何況個人自有個人的命數緣法,她的路只有自己能走,饒是至親如容輓歌也不能代她去走。
看著現在的花千骨,容輓歌還是會忍不住反思,自己是否將花千骨護得太好了。
容輓歌停下腳步,幽幽地嘆了口氣,而後仰頭淡看天邊雲捲雲舒,眼中平淡無波。
&ldo;還在生氣?&rdo;白子畫淡淡的嗓音驀地從身後傳來。
&ldo;才沒有。&rdo;容輓歌轉過身去看向白子畫,水眸透著一抹狡黠,笑問道:&ldo;子畫,你可有被剛才的我嚇到了?&rdo;
看著如許俏皮的容輓歌,白子畫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說:&ldo;有一點,我不曾見你這般震怒。&rdo;
&ldo;這實在是一個兩個根本不讓人省心,尤其是那個東方彧卿‐‐&rdo;一提及東方彧卿,容輓歌稍稍斂起笑容,臉色微沉,雙眸微微眯了起來。&ldo;此人心機深沉,卻是一直在佯裝憨厚老實,要不是看在我總是對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我一定會拼命地找他麻煩。&rdo;
&ldo;熟悉感?&rdo;白子畫心中一動,那種感覺有點酸,讓他瞬間感到很不好受。
容輓歌一邊朝著前方的晏然亭走去,一邊輕輕地皺著雙眉,語氣流露出一絲茫然,道:&ldo;是啊,我總感覺自己認識了他許久,可是我很確定自己不曾遇見他,許是前世認識的故人吧,否則我不可能會突如其來地對一個陌生人感到親切的。&rdo;
白子畫皺了皺眉,他覺得他的心裡正充斥著一種近乎疼痛的酸楚,弄得他幾欲將容輓歌給攬入懷中。
走到了晏然亭,容輓歌隨意地挑了個桐木椅坐了下去,隻手撐著頭,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懶洋洋地說道:&ldo;子畫,為我撫琴一曲,可好?&rdo;
&ldo;好。&rdo;只見容輓歌一副似是睏倦了的樣子,白子畫忙不迭地從墟鼎之中取出一張桐木琴,神色溫和地彈奏著曲子。
容輓歌微掀唇角,隨著裊裊琴音,漸漸地潛入夢鄉。
朗日清風之下,晏然亭裡,一片歲月靜好。
……
一眠無夢。
容輓歌醒來之際,入目之處,暮色籠罩天地。
身邊已無友人,只有一張桐木琴,還有一鼎小香爐。
容輓歌換一隻手撐著頭,鼻尖聞著龍涎香,舉止慵懶地輕撫琴絃,神色清和沉靜,眸光清波瀲灩,嘴角噙著一抹淺笑。
&ldo;睡得可好?&rdo;忽然之間,白子畫含笑的嗓音輕輕響起,容輓歌抬眸一看,只見身著一襲白袍的白子畫依舊是不染纖塵的超塵脫俗,然而他的神情極盡柔和,溫潤如玉,令人如沐春風般感到親近,平添一絲人氣。
最重要的是,他的手中拿著一碟還泛著些許騰騰熱氣的南瓜糕。
於是,一看到南瓜糕的容輓歌就這麼沒心沒肺地忽略了美色,也忘了回應白子畫的問題,就只差沒馬上撲上去啃下那碟南瓜糕了。
白子畫見狀也不惱,只是微微一笑,一邊走到晏然亭內,一邊將那碟堆成小山狀的南瓜糕擺到容輓歌的面前去。
容輓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