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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儘管他們什麼重要的事都沒有談及。他思憶起月色中應竹安靜而俊朗的臉孔,很快便入了夢去。他這一睡便天昏地暗,醒來時時辰都辨不清了,囫圇找了些吃的,待轉日清晨才總算緩了過來,心中暗暗後悔,平白少了一個白天的相處呢。
這已經是太白在真武山上的最後一天了。顧雲山洗漱過之後,便背上劍匣匆匆到廣場去。應竹早就在了,站在獨孤若虛後邊,看見顧雲山朝自己眨眼,也忍不住微笑了笑。
&ldo;你怎麼才來?&rdo;笑道人拉著顧雲山低聲嘀咕,&ldo;你那天要去我一壇酒,便一整天不見人影,你酒量也太差了吧?&rdo;
顧雲山嘿然一笑:&ldo;笑師兄五百遍道德經抄完啦?&rdo;
笑道人得意道:&ldo;那是自然,早託人送到監院去了。&rdo;
兩人又閒扯了幾句,便將目光投入場中。這一天的比試,氣氛算是輕鬆的,不過對於顧雲山這種人來說,天底下好像就沒有緊張嚴肅的比試。他與應竹這兩個月下來,劍術境界突飛猛進,應付這樣的比試,即便不讓影哥用太白的招式,也是遊刃有餘的。其他師兄弟們各有勝負,起初時還抽籤來算,後來乾脆便各自隨意挑對手打,劍光與驅影將那清淨的太極廣場鬧得雞飛狗跳的,直至傍晚時,大家尚意猶未盡呢,聽得有人喊了一嗓子&ldo;走走走,喝酒去!&rdo;,便又一齊到了個空曠的偏殿,笑道人早備好了酒,又有人備好菜,幾十個年輕人坐在一起,酒沒喝上幾杯,便不管對誰都熱絡了起來。
&ldo;誒呀,顧師兄真是厲害,下次再來討教,在下先幹為敬!&rdo;
&ldo;你這傢伙,年紀這麼小,驅影卻這麼厲害,這一杯師兄敬你!&rdo;
&ldo;咦,你真武師兄的酒喝了,也不能瞧不上我太白的酒吧?&rdo;
&ldo;……&rdo;
顧雲山連喝了碗,再看旁邊一圈不懷好意的師兄弟們,趕忙低頭扶額,硬憋出來面上幾分三分潮紅,再下一個來敬酒的,雖仍喝得痛快,卻不著意間手抖灑了半盞,說話也似含糊了幾分。
&ldo;誒,小顧劍術厲害,酒量卻不怎麼樣嘛……&rdo;
&ldo;他在真武道觀中清修,酒自然喝得少的。&rdo;應竹自然也看到了顧雲山的醉態,當下便拎著酒罈走了過來,說道。
&ldo;喲,阿竹也來敬酒嗎?&rdo;太白一干師兄幸災樂禍地看向顧雲山‐‐應竹的酒量在他們這一行人中也是出了名的‐‐卻不料應竹將酒罈往顧雲山身前的小几上一擱,道:&ldo;師兄灌醉了他,那也是勝之不武,有酒,我替他喝就是了。&rdo;
&ldo;……&rdo;
&ldo;應竹你這也太不地道啦,跟這小道長練了兩個月劍,這就胳膊肘往外拐啦?師兄好生傷心吶!&rdo;太白師兄故意捂著胸口道:&ldo;別說了,你若還是我太白弟子,便先幹了這碗!&rdo;
應竹二話不說,仰頭便是一碗下去,面不改色。
那師兄暗暗後悔沒有叫他悶一壇,不過麼,既然有個起頭的,後邊起鬨的自不會少。應竹性子耿直,又仗著酒量大,自是來者不拒的。旁邊便有人笑了:&ldo;我們阿竹跟顧小道長前些日子每日如膠似漆焦不離孟,我看啊,就差鑽一個被窩了吧?&rdo;
顧雲山在一邊裝醉呢,乍一聽這話,便笑了起來‐‐這位師兄怕是不知,我與阿竹早就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