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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署冬看出我對喬哥的不信任,他嘆了一口氣:&ldo;解鈴還需系鈴人,拼拼,相信他一次,相信林琳柒一次,還有什麼會比現在還要慘烈呢。&rdo;
&ldo;我去看看明澤,至少……也要他本人同意這個決定吧。&rdo;我動搖了,但還是心存懷疑,只好扔下這句話,借著去看明澤的事由,離開了這沉悶的空氣。
我去的時候明澤還沒有醒來,他躺在床上,房間裡浮動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有浮塵在飛揚。
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屋裡有陽光在雀躍,調皮的在他挺拔的鼻樑、分明的輪廓上舞動,它們途徑的地方會留下小小的陰影,看起來真是純良無害極了。
醫生幫他打了一針鎮靜劑,他這一覺睡得很長很沉。
直到日頭落下,明澤才清醒過來。
他伸出手來,一點點的觸碰到額角的創口貼,&ldo;對不啊拼拼,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樂意的。&rdo;
明澤哽咽著,他的喉結上下滑動,聲音裡帶著哭腔和悔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青春變得如此慘烈。年少時陪伴你的人一個個以這樣那樣的方式變成另一個人樣子。十七八歲時許過的一起仗劍天涯的誓言,變得那麼遙遠,像是天上的星星,隔著一條寬敞的銀河,只能遠遠看著。看著他們冉冉升起,染上灰白的光。
&ldo;沒關係明澤。&rdo;我寬慰著他,卻濕了自己的眼眶,&ldo;咱倆還分什麼你我,窩知道你不想的也知道你不樂意的。我明白,只是……&rdo;
我抹了一把眼淚,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拳,&ldo;你太混蛋了,出了這樣的事情卻不告訴我。&rdo;
明澤齜牙咧嘴的沖我笑,&ldo;現在你不也知道了嘛。&rdo;
&ldo;什麼我也知道了。&rdo;我氣得咬牙,&ldo;你那時原形畢露無處遁形了才讓我知道的,和你主動告訴我性質不一樣。&rdo;
明澤笑,卻不答話。他的視線在房間轉了一圈,然後問道:&ldo;小宛呢,我怎麼沒見著她。&rdo;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明澤,只好靜默的看著他。
&ldo;小宛她……是出什麼事情了嗎?&rdo;明澤顯然誤會了我的意思,他的身體抖動起來,雙唇都在顫抖著,啟了幾次,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ldo;不、不是的。&rdo;我連忙否決了他的猜測,&ldo;小宛她……回家了,也許不會再回來了。&rdo;
&ldo;噢,這樣子啊。&rdo;明澤突然笑了一下,他的眼底紅紅的,有海般莫大的悲涼,&ldo;回家了也好,至少……比在我身邊要好。&rdo;
末了,他喃喃的念著:&ldo;說了那麼多句我愛你和對不起,還沒來得及向你說聲謝謝啊。&rdo;
&ldo;明澤。&rdo;我舔唇,艱難的說道:&ldo;那個,林琳柒講,要讓喬哥幫你戒毒。你……看怎麼樣。&rdo;
&ldo;哦好。&rdo;明澤應著,他的雙眼無聚焦的盯著天花板,整個人都像抽光了力氣似得。
&ldo;明澤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rdo;
&ldo;知道。&rdo;
&ldo;明澤你可以……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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