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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墜小心翼翼的看一眼陸質，陸質先沒管，頓了頓，邁大步走過去從玉墜手上把衣服接過去，道：&ldo;都出去。&rdo;

玉墜連同宮女們福身之後立刻往外走，剩下嚴裕安猶豫了下沒動，猶豫道：&ldo;殿下……&rdo;

陸質斜他一眼，氣不打一處來，道：&ldo;滾出去。&rdo;

嚴裕安一抖，垂首道：&ldo;奴才該死。&rdo;

這回陸質還沒說話，紫容在被子裡嚷嚷開了：&ldo;你不要罵別人，要罵就來罵我！難道我從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是怪別人嗎？&rdo;

陸質重重坐回床上，都被他氣笑了，斜眼看床上鼓起來的一小團，道：&ldo;你現在知道什麼？&rdo;

礙著有人在，紫容底氣有些不足，磕磕絆絆道：&ldo;就、就剛才和、和你說的……&rdo;

&ldo;出去吧。&rdo;陸質沖嚴裕安擺擺手，轉身上了床去和紫容論理：&ldo;你說的是什麼？你才多大？整天想……&rdo;

嚴裕安走到門口，聽見紫容可憐巴巴地說了句：&ldo;我不小了！齊木說……&rdo;

他想，紫容的確是不小了。

又過一會兒，陸質突然吩咐了句：&ldo;再送兩套中衣進來。&rdo;嚴裕安趕忙連聲答應。

把中衣送進去之後，裡間再沒了動靜。他好好的敲打了幾個值夜的太監和宮女，仔細聽著裡面要東西，方才慢悠悠地回了耳房。

可惜事與願違，第二天清早起來一打聽，屋裡安安靜靜一整夜，沒什麼&ldo;別的動靜&rdo;。

可眼見著到了上朝時間，裡頭卻一直沒叫人進去伺候，嚴裕安有些擔心陸質睡過了頭。

他硬著頭皮叫了一聲，陸質答應的聲音很清醒：&ldo;先別進來。&rdo;

……那就不進去。

陸質已經在床上跟紫容磨了半個多時辰，然而過了一晚上，還是談判無效，說什麼都不管用。

他真不知道紫容能這麼犟。

兩個人面對面側躺著，紫容被裹得嚴實，只露著一顆頭。只是被子下面是什麼光景，兩個人都知道。陸質閉了閉眼，把噌噌往上冒的火壓下去。

他嘆口氣，道：&ldo;容容？&rdo;

紫容泫然欲泣，一說話，眼眶便紅：&ldo;你壞。&rdo;從昨晚到現在，他翻來覆去就這幾個詞：&ldo;騙我，你騙我，嗚嗚嗚……&rdo;

陸質頭痛，面色發僵，支起上身，湊上前去隔著被子把紫容摟進懷裡。

他來抱，紫容倒是不躲，反而還往他懷裡拱拱，紅著眼眶和鼻尖仰著臉，一派可憐兮兮的模樣。

&ldo;怎麼一大早起來還是鬧脾氣，嗯？&rdo;陸質嘆口氣，在紫容鼻尖上點一點道。

昨晚說到後面，陸質看勸不動紫容，索性不再答言，閉著眼只做睡態，只拿一條手臂牢牢箍著紫容不叫他亂動。

這會兒他開了口，紫容才放鬆些。他把手探出去，揪著陸質的被子掀開一條縫，然後鑽了進去，光著身子貼在陸質身上，把眼睛貼在陸質下巴上，帶過去一片潮乎乎的觸感，軟著聲音說：&ldo;不是鬧脾氣，明明不是鬧脾氣……&rdo;

&ldo;那是什麼？&rdo;陸質在他屁股上拍一巴掌，道：&ldo;哭到睡著，一早醒了又哭，也不讓我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