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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鹿茸有些犯難。那孔孟之道多是教人輔佐仁主之法,最主忠孝二字,若是趕上桀紂之君,卻該如何?略想了一下,道:“在下便以死相諫,勸他以天下蒼生為念,循那仁政之道。”
姓燕的商販再也未說什麼,低頭沉吟,若有所思。過了半晌,抬頭道:“哦,天色太晚了,賢侄家中有事,快快回去吧!”
方鹿茸道:“大叔們,小侄告辭了!願他日還有緣相見!”說罷起身告辭。
黃慕俠在一旁輕輕嘆道:“哎,我也是書香門第,雖家財不多,卻有的是書讀。只可惜我卻沒有這番學識才幹。”
那孫掌櫃在一旁聽到,過來插話:“這位小姐有所不知,那方鹿茸雖有學識才幹,卻並非書香門第!”
黃慕俠問道:“哦?既是如此,孫掌櫃與我等講講此事如何?”
孫掌櫃長嘆一聲,道:“哎,方鹿茸這孩子,實在是苦命啊!說起來話就長了,要從三年之前說起。在那之前,方鹿茸之父本是天下聞名的神醫,家住本店對面……”
燕冰等聽得此言,大驚道:“什麼?原來他便是那方神醫之子,我等遠來開封,正是找方神醫醫病的呀!誰知他家偏說神醫睡了,要明日再去,那病人現在就躺在貴店的客房之中啊!”
孫掌櫃道:“客官們有所不知,那方神醫原本是外科聖手,最擅‘外病內治’之法,醫術通神,名揚天下。膝下育有一子,取名方鹿茸。可惜妻子生下孩子之後,便不知所蹤,只得一人將方鹿茸帶大。”黃慕俠點頭道:“原來這小兄弟也是自小無娘,難怪說他命苦。”
孫掌櫃續道:“聽說三年之前,他家整修房屋之時,揀出了一本祖上傳下的奇書,書名在下也不曉得,只知這神醫看過此書之後,突發了痴病,動輒胡言亂語。他原來是外病內治,從前他看病,切脈之後都是說出病因、病況,可這次他發病之後,再為人把脈,說出的便不是些病症、藥方,而是這人姓甚名誰,從何而來,家中何人,前途如何云云,便如街頭相士一般。可這方神醫於此道據說技藝超群,所言無一不中。那尋常相士多是從生辰八字、名姓、拆字等法算命,而他卻是從脈像得知,你說奇也不奇?”
黃慕俠問道:“既是如此,方神醫何不乾脆改行做了相士呢,也不致如今家道沒落啊?”
孫掌櫃又嘆了口氣,道:“他家祖傳世代名醫,怎肯改行弄這旁門左道?再說他看相之時講話從不看人眼色,將人難言之隱、見不得光的醜事一併說出,哪裡有人願意找他?可憐他兒子,為治這方神醫的痴病,數代的積蓄傾盡一空,神醫之病未輕反重。方鹿茸這孩子只得替人抄書,苦苦支撐。”
燕冰急道:“既是神醫已如此,可還看得病麼?”
孫掌櫃道:“我只知神醫並非時時發病,若是清醒之時,或可看得,只是心智不清,醫術已大不如前。方家好面子,不願神醫得病之事為人所知,神醫發病之時,閉門謝客,只說是神醫睡了,待得神醫清醒,再與人醫治。這番安排瞞得外人,卻瞞不過我這對面的街坊了。”
燕冰嘆道:“哎,但願神醫明日早醒,能手到病除,救了姜鏢頭的性命。”
那姓燕的商販也聽到了孫掌櫃剛才一番話,上來抱了抱拳,道:“在下從未聽說有過這等奇事,明日我等無事,也想同去見識一番。”他本是想說要見識這離奇神相,忽然發覺這等說法,豈不是咒那姜鏢頭看病反被看相,治不好了?連忙補了一句,道:“我想看看神醫妙手回春之術。願這幾位的朋友早日痊癒。”
燕冰聽他出言並無惡意,也不好阻攔,起身抱拳道:“既是如此,明早幾位仁兄同去便是。”
眾人用罷晚飯,回房休息,燕冰心中著急,輾轉反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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