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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牧晚護到身後。

&ot;你是領導嗎！&ot;女人語氣不善，&ot;我要投訴她！&ot;

&ot;有什麼問題你說。&ot;

&ot;我花錢讓她給我媽彈一首《世上只有媽媽好》，她剛彈的什麼！&ot;女人連哭帶罵，「果然殯儀館賺的都是黑心錢，你們也不怕死了下地獄！」

程讓把她拉到一旁：&ot;怎麼回事？&ot;

岑牧晚委屈：&ot;沒人通知我換曲。&ot;

&ot;王浩沒說嗎。&ot;

她搖頭。

&ot;我一會問問他什麼情況。&ot;程讓繼續說，&ot;你下面還有一場，你先回去，這我來處理。&ot;

岑牧晚說了聲謝謝：&ot;回頭請你吃飯。&ot;

岑牧晚調整好狀態，剛坐下聽到身後有人喊她，回頭沒看到有人。

今天是她在這上班整整半個月的時間，原本以為自己幻聽，突然一聲哭聲把她嚇了一跳，渾身冒冷汗，再看看，大家都在低頭默哀。

岑牧晚膽兒小，至於為什麼還在這上班，純屬意外加巧合。

三個月前，她同時經歷了外婆去世，男友劈腿和失業。

似有預兆又突如其來，悲傷的情緒分不出先後順序。

有句話叫合格的前任就像死了一樣。

外婆生前又愛聽她彈琴，殯儀館鋼琴師這個職業完全是一箭三雕。

她告訴顧月華找的新工作還是彈琴，但沒說是在殯儀館彈鋼琴。

旁敲側擊說過兩次，顧月華的反應都很大，說正經人兒誰去那工作。

晦氣！

一曲結束。

岑牧晚起身目送著大廳裡的人離開。

王浩說剛開始在這工作都會被氛圍感染跟著一起哭，時間一旦長了，就會習慣。

顯然岑牧晚還處於一開始的階段。

遠處夫婦扶著水晶棺，一聲聲叫著爸啊，爸啊，她受不了跟著一起落淚。

追悼會結束後，那對夫婦朝她九十度鞠躬，岑牧晚愣了一下，隨後同樣鞠躬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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