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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臉見人,岑牧晚想把自己活埋算了。
「我本來想給你說的,結果第二天你就去看他演奏會了,我怕我說了你倆再碰上太尷尬。&ot;
&ot;下次在外面絕對不喝酒了。&ot;
沈西西說不信:&ot;還有,周執向我打聽了你的事。&ot;
&ot;什麼事?&ot;
&ot;感情的事唄,我呢,彷彿什麼都沒說又什麼都說了。&ot;
她還不瞭解沈西西?
&ot;你騙他說我談了好幾個男朋友?&ot;
&ot;那倒沒有,我說你倆感情的事我不插手,想知道的話自己去問你。」
&ot;他有給你說回國定居的事嗎?&ot;
&ot;誰?周執?他要回國定居了!?&ot;沈西西激動差點把畫架摔了,&ot;他告訴你的!&ot;
&ot;嗯,那天新買的耳環是落他車上了,剛給我送來時說的。&ot;
&ot;岑牧晚,我真有種預感,你倆能重歸舊好。&ot;
岑牧晚站在陽臺,望著遠處發呆,手裡擺弄著顧月華養的綠蘿。
她有很多的顧慮,比如在缺失彼此的九年裡,對對方的生活都是一無所知,再次見面和重新認識一個新朋友沒有多大區別。
&ot;剛還說不摻和我們倆的事,這又開始了。&ot;
沈西西說她真沒勁兒,一聊到這個話題就躲避。
––
周執走後很長一段時間,岑牧晚沒再聽到過他的名字。
不過他的照片倒是天天見到,因為王浩把兩人的合照擺在辦公桌上最顯眼的位置,每天一進門都能看到。
有天閒著無聊岑牧晚上百度搜他,幾十行都是關於他的獲獎經歷,岑牧晚想了解點別的事情都看不到。
轉眼在殯儀館上班已經三個月,看著卡里的存款多起來,心情好的走路上碰到一隻可愛的泰迪都要蹲下來和它握手。
殯儀館鋼琴師算是這兩年新興的小眾職業,很多人都沒聽說過。
岑牧晚的業務水平已經不侷限於固定的幾首曲子,她列了一個張表,根據逝者性別,年齡,身份不同,對應著不同的曲子,逝者家屬可以從中選一首。
這天岑牧晚換好衣服準備下班的時候接到周執的電話,直覺告訴她他回國了。
&ot;餵。&ot;
&ot;是我,周執。&ot;
聽到他的聲音,心臟狂跳的瞬間手心在冒汗,連電腦都忘裝了:&ot;嗯。&ot;
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ot;我現在在機場打不到車,能不能過來接我一下。&ot;
今天涼城大雨,王浩說自己早上打了四十分鐘都沒打上,最後坐公交車來的。
岑牧晚看了眼窗外,說:&ot;好。&ot;
&ot;我在t2航站樓6號口等你。&ot;
&ot;雨天路上可能會堵車。&ot;岑牧晚給他提個醒。
&ot;不著急,安全第一。&ot;
真是好多年沒見過這麼大的雨,雨刮器根本趕不上雨落的速度,一路上心驚膽戰。
周執站在路邊,一身黑色衛衣和這個雨夜融為一體,高挑的身材讓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趁他開後備箱放行李的空隙,岑牧晚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胳膊,剛一路上全程死死抱著方向盤。
周執注意到,開門的動作停下:&ot;換我來開。&ot;
&ot;不用,你剛下飛機挺累的。&ot;
&ot;坐飛機有什麼累的。&ot;周執撐著車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