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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行李躊躇之間,猛的,許玉玦好像在人群中看見一個極像孔澤瞿的人了。
即便臨走的時候孔澤瞿一眼都可以不看,可是這會兒玉玦卻是瞬也不瞬的盯著那個像孔澤瞿的男人了,然後,那個男人竟然真的朝她走來,並且說&ldo;嗨,你叫許玉玦麼。&rdo;用的是法語。
玉玦瞬間清醒了,這個人的聲音不對,孔澤瞿的聲音是低沉的,這個人的聲音卻是稍稍揚高的,再一細看這人的臉,哪裡還有像孔澤瞿一分的地方,唯一像的就是這人也是個瘦高個兒。
陌生的男人知道她的名字,於是玉玦就很清醒了,安靜的點點頭。
&ldo;我的中文名叫思修,聞思修。&rdo;那人首先這麼說,夾生的中文混合著法語。
&ldo;我叫許玉玦。&rdo;即便這人好像知道她的名字,玉玦還是說了,用的是純正的中文。
不得不說,潛移默化真的是驚人的,孔澤瞿是個那麼老舊的人,思想和古人一樣,在有些東西跟前有鐵則,比如他認為沒有比漢字更博大精深的文化了,因而玉玦潛移默化之下也還是帶了些語言優越感。
☆、第24章 變
&ldo;你的中文真棒!&rdo;這不認識的男人說,邊說邊接過玉玦的行李。
玉玦沒有說話,垂了頭慢慢跟著這人走,本來想說她是中國人,中文說的當然棒,可是突然想起,自己可能也不算中國人,生她的是南洋的那個小國,她本來是中國的異鄉人,孔澤瞿也只是異鄉裡熟悉的陌生人,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牽絆。
如此想來,當真是和那遙遠國度已經沒什麼關係了,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ldo;你是中國人麼?&rdo;從機場不知道走向哪裡的路好像很長,玉玦安靜在後座坐了很長時間,察覺前面開車的人好像也安靜了下來,就開口了。
&ldo;我是華裔,祖上是中國人,我是第三代。&rdo;這人中文裡說法語,法語的語系屬於拉丁文,跟漢語是完全不一樣的語言,因而這人一句話說的顛三倒四,玉玦勉強聽懂,於是就不再問了。
馬德里的夜晚和中國是完全不一樣的,主幹道上四處都亮著燈,可是人很少,處在差不多的維度上的國家,連季節都是差不多的,馬德里的這會兒也是秋天,玉玦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面,慢慢的在車窗上呵了些霧氣,於是外面也看的不很清楚了。
雖然來到了別國,可她還只是她,和之前也還是沒什麼差別,依舊安靜,人前話不多,不會主動去和別人說話,陌生環境裡,她的眼睛看起來又有些霧氣了,這些霧氣不是眼淚,只是她防止別人窺探自己內心時豎起的城牆。
她那麼坐著,於是就像是西方世界裡出現的神秘東方美人,漂亮,莫測,還精巧,還精緻,帶了一點點不自知的輕輕的薄煙一樣的抑鬱和安靜,肩膀也窄窄的,連睫毛輕輕一顫都像是流傳到歐洲的東方傳說。
聞思修不由自主從後視鏡裡一遍遍的確認後座上的人是真的,不斷看後視鏡的結果就是兩人險些撞上路邊的花壇,一路磕磕碰碰,等到了目的地的時候玉玦才發現她到了中國駐西班牙的大使館。
她隱約知道一點穆梁丘家的背景,於是她被帶到大使館的時候也沒有多麼驚訝。
大半夜,玉玦被親切的接待了,然後將她領到房間休息,先前領她來的聞思修卻是已經不在了。
玉玦就那麼被安頓在大使館了,只是這裡的大使館和國內像是行政機構的使館完全不一樣,如果沒人說那是大使館,你只會知道那是個帶有前後院漂亮的別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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