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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南邊兒立國開業時候起,歷代南邊兒的族長都是在孔家長大的。女孩兒的父親是在孔澤瞿父親身邊長大的,下一代族長本該是養在兄長身邊的,可兄長業已六十餘歲,且他的身份再不容將南邊兒的孩子養在身邊,所以孔澤瞿要養著這個孩子。
南洋的族是大族,養族長的事情也是大事情,養在誰身邊都是牽扯良多的事情,孔澤瞿向來深居簡出不大理會外面的言語,自然不知圈子裡流傳他恁多言語,流傳最多的便是孔家老四的一句話能讓馬某變成畢某。
馬某畢某世人皆知的富豪,莫不過一個是全球首位,另個則是我們片兒的首個。坊間言語不知真假,還有言語說是孔家老四五十餘歲走路都不利索光有個管用的腦子,更有甚者說孔家老四陰辣狠毒鬧得妻離子散,如此種種,真真假假的流傳著,然光聽這多的言語裡,孔家老四的本事養南邊兒送來的孩子那真是綽綽有餘的很。
在孔澤瞿的想法裡,這個世界本該是男人的世界,男人幹任何事情都是比女人要強的,不管幹什麼事情,哪怕是做針線活兒,這人根深蒂固的認為男人要是做得話也一定會比女人強。孔澤瞿住在西山上,外人很難和他說上兩句話,遂鮮少有人得知孔家老四是個這樣的人。他活的很像舊人,思想也是,生活習慣亦然,所有的一切都如同前朝幾百年的人一樣,當然這樣的生活習慣在某種程度上是好得很的,在孔伯看來再沒有哪個年輕人的生活習慣能比得上他家的這位人物。
二層小樓從來都是清淨安靜的,驟然多出個人讓主人很是不習慣,且多出來的這個他其實很不願意要,若是個男孩就罷了,送來個女孩兒,讓個女孩兒成為以後一個大族的族長,這從根兒上就和這屋主人的想法相悖。
孔澤瞿在考慮他是不是要親自去南洋一趟,若沒有男孩兒,他要養,也得挑一個像樣的女孩兒養,現在送來的這個真是過於嬌嫩了些。
故而,早餐過後這人就上樓了,這期間他自然是沒有同女孩兒說上一個字眼兒的。
屋子裡很安靜,玉玦已經在椅子上坐了很長時間了,打一起來她就坐在這裡了,從這餐桌上還有人的時候坐到整個屋子裡都沒人,哦,不對,屋子裡還有人的,在二層,一層是完全沒有人了,只餘下她。
一層的採光是極好的,整個廳裡三面兒的大落地窗將外面的日光全攬了進來,坐在椅子上的小小身影也就格外清晰,窄窄的肩膀,還未長成的骨架,坐椅子上腳都踩不著地呢,就那麼一個人在這麼陌生的屋子裡坐了大半天。
昨天自己將將過了八歲的生日,昨天還有姆媽還有父母,這會兒就已經被丟棄在這裡恍若孤兒一樣,玉玦悄悄擦了滴答在桌子上的眼淚,覺得自己這兩日已經將過去七八年的眼淚都流光了,之所以還能坐在這裡,也只是因為記著父親說過她要被送來這裡是連他都不能阻止的。如此,小孩兒真是一夜之間要被強迫長大一樣,驟然進到了個陌生極了的世界。孩子本來就是個安靜的孩子,這會卻忍不住要哭鬧起來,她明明是不想來的,明明不想來的,為什麼要送她來這裡。
到底是個孩子,再是坐不住,起身從凳子上翻了下來,她想出去來著,想從這屋裡走出去來著,想立馬跑回家藏到姆媽懷裡來著,可路過沙發的時候卻還是坐在了沙發上,她一個人,回不去的,她知道。
□□歲的孩子,正是稍稍知道點人事兒的年齡,他們的心理比之青春期的孩子更敏感,他們模仿大人的所有行為好證明自己徹底和渾濁的吃奶年齡劃清了界限,可他們確是未見過多少人事心智還是孩童階段。玉玦正是這個年齡,她一方面知道自己應該是留在這裡的,父親每天留給她的半小時讓她早就知道她應該要留在這裡,可另一方面□□歲的孩子還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故而,女孩兒覺得現在是她此生最痛苦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