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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三個人就開始吃飯了,期間孔澤瞿看見玉玦夾了那菜裡的紅辣椒一口接一口的,自己不動聲色也夾了一小截辣椒,然後大口吃了一口米飯才梗著脖子嚥下去,再是沒有碰那顏色重的菜,他吃了幾十年的飯,所有的調料都要少,菜也是有講究的搭,他原以為玉玦的口味和他是一樣的,如今在飯桌上竟是被又一驚。
&ldo;這位孔先生和你是什麼關係?&rdo;
飯吃了半天,聞思修才問玉玦,先前在客廳一直想問來著,說了幾句其他的就沒再說了,這會兒看飯桌上的菜明顯玉玦很是熟識這位了,於是終於開口。
玉玦看一眼孔澤瞿,看這人嘴唇紅的驚人,於是無知覺的也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後說&ldo;我小叔。&rdo;
孔澤瞿執著勺子喝湯呢,聽見這話,&ldo;哐啷&rdo;勺子把兒和碗沿兒碰出個清脆的聲音,頭都沒抬繼續喝自己的湯,無話可說,無可辯駁,然後覺得有些生氣。
覺得自己生氣的時候又生了更大的氣,因為他察覺了自己因為那仨字而生氣。
&ldo;原來是小叔。&ldo;聞思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是研究東方哲學兼東方禮儀的,雖然孔澤瞿看著年齡和他差不多,但是聞思修開始隨著玉玦一口一個小叔的叫孔澤瞿。
聞思修每叫一聲小叔,玉玦就飛快的看一眼孔澤瞿,然後看著孔澤瞿的臉慢慢黑到了底,最後終於面無表情了,聞思修叫一聲兒,孔澤瞿就應一聲。雖然孔澤瞿比聞思修大了近十歲,可這人的年齡從來就是個數字,聞思修算是長得顯年輕的了,可孔澤瞿看上去和他差不多,於是就這麼兩個人在一個叫小叔一個應承中結束了晚餐。
期間玉玦低頭扒飯,被聞思修的一聲聲小叔憋得頭都不敢抬。
等飯吃完,聞思修自然站起來去洗碗,往常時候玉玦肯定會端了茶窩在沙發上看書,再不然發呆或者看錄影片兒,可今天卻總是磨磨蹭蹭的在廚房一直沒有出去,不時瞄一眼牆上掛著的表,見指標一格格的移動,恨不得將那指標拆下來。
時間一點點兒過去,孔澤瞿可能要走了,玉玦知道的。
在廚房不時偷瞄著客廳,見孔澤瞿終於站起來了,玉玦一瞬間著了大急,兩步走到客廳,孔澤瞿並沒有怎麼動,她卻是先一步站在了往門口走的地方,沉默的站著了。
孔澤瞿比玉玦要高出很多,這個時候玉玦垂了腦袋站著,於是後脖頸到肩膀窩兒的線條就漂亮無比了,明晃晃的燈光下,孔澤瞿從上往下看了一眼,然後別眼,有時候不自知的美能將人的魂吸走。
孔澤瞿一動,玉玦著急,&rdo;小叔!&rdo;喊得聲兒不大,但挺清脆的,孔澤瞿聞言果然是不動了,隔了那麼點距離皺眉看玉玦。
&ldo;許玉玦!&rdo;這男人低聲喝,若是這時候那檀木條子在,玉玦知道她保準能捱上幾板子了,可這時候她哪能顧得上那些,孔澤瞿要走了,隔了四年才看見,看不見的時候也並沒有那麼想見,可如今見著人了,就覺得非要不能讓人走了,無論如何她是不願意就這麼讓孔澤瞿走了的,簡直真是著了大急,臉蛋都有點泛紅。
孔澤瞿擰著眉毛,這時候真是想好好兒將這孩子收拾一頓了,今天這些個真是將他氣了一番,那個小叔又是什麼鬼,今天還是第一回聽玉玦這麼說,說出來簡直跟故意氣他了一樣。
然到底四年沒見了,這個時候在這裡哪能發作,玉玦在西班牙的這些年裡,雖然吃穿用度他還是提供著,只是再沒有教養了,話都沒說上一句,於是也終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提了衣服,這是真的要走了。
孔澤瞿走了兩步,到了玉玦站著的位置,本來想摸摸玉玦的頭頂的,然忍住了,只說&ldo;我走了,你好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