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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簡直就驚叫出聲兒了,叫誰看都知道孩子病了,臉蛋通紅渾身發燙,驚懼加上北地的烈風,身子骨都還未長開的小孩兒,怎麼可能不生病。
孔澤瞿是在餐桌那頭坐的穩穩正吃著飯呢,聽聞老人嚷嚷孩子病了也仍是將夾著的菜放進嘴裡這才起身,踱過去一看,沙發上躺著的孩子是那個情形,這人皺了眉轉身打了電話叫醫生來。
孩子正躺在沙發上,湊得近了也看的更清楚了些,孔澤瞿蹲下探手試了試孩子的額頭,收回手便俯身將孩子抱起,真是有點燒的厲害,怕是得些時日要緩過來。
這人是要將孩子抱進屋的,走動的時候他的影子落在女孩兒臉上,隱隱綽綽的那麼晃著,孔澤瞿垂眼看落在他胸膛上的手,幾根手指半撒半握,細小的可憐。
電話掛了不多時,醫生就來了,連同醫生一起來的還有另個年輕人,年輕人高大英氣,看著約莫將將二十歲出頭。
&ldo;怎麼來了?&rdo;孔澤瞿給醫生讓了位置,問了一句。
&ldo;你打電話給老王的時候我也在,就過來了。&rdo;穆梁丘回話,帶著探究的眼神瞧瞧床上正躺著的女孩兒。
瞧了半天,沒瞧出個啥,醫生正給女孩兒量體溫降體溫的忙活著,時不時的還要孔澤瞿搭把手。穆梁丘站了半天,看孔澤瞿坐在床邊兒上拿了酒精棉球兒擦人女孩兒的額前耳後,悄悄瞄了幾眼那人的臉色,見還是個慣常的闆闆臉就出聲兒了,問&ldo;哥,誰啊?&rdo;
&ldo;沒誰。&rdo;
&ldo;哦。&rdo;穆梁丘悶悶應了,也不再追問,看得出來這個時候孔澤瞿沒什麼說話的慾望,遂也不再多問,只是多打量了躺床上的女孩兒幾眼,一會兒沒什麼意思也就走了。
孔穆兩家淵源頗深,所以穆梁丘才能進得家裡來。
醫生是老醫生,水平也高的很,給個小孩兒看病自然是不成問題的,不大會兒燒就退了泰半,誰成想等醫生前腳剛出門,孩子又燒了起來,這回還帶了亂語和大喘,半夜,小孩兒驚風,兩個肩膀都快縮到一起了,一家人大急,收拾東西帶孩子去醫院。
幾日後,孩子病情好轉,醫生通知可以帶回家好好休養了,玉玦被帶到市中心一個高檔小區裡,開門進去後赫然是之前在山上見過的孔家老兩口。
孔澤瞿將伺候他的人撥給了許玉玦,同時他也把女孩兒從他家攆出來了。
玉玦初初到北地就得了大病,這場大病沒有完結,最後留給女孩兒的是終身備著哮喘藥。
孔澤瞿是個不怕麻煩的人,有時候這人的耐性好的嚇人,可對南邊兒送來的孩子這事兒上,他知道自己有些急進了。南邊兒從他手裡要的是個合格的繼承人,不是個病秧子,對此他對人家的父母是有些歉意的,不過對於孩子本身,他並未有多少歉意,將來要繼承一個家族的人,真的是過於弱了些。
以防他再做出些什麼事情,他將人送了出去,該教導的時候教導就是了,他不很習慣將人養在身邊。
也就是說,這個人,強迫一個將將八歲的孩子當了連同孩子在內的四個人的家長,這個家裡有孔家老兩口,還有個跟了孔澤瞿好多年的司機,還有就是家長,那剛過了八歲生日的小孩兒了。
可奇怪的是,這人做的這一切竟然沒人提出反對,好像孔伯說了點啥,孔澤瞿跟老人說他就是這麼過來的,南邊兒要的人也是他的複製品。
不是麼,從小放在誰身邊兒教導,那自然是像誰,南邊兒放心把孩子交給他孔澤瞿,那定然是希望他教出個小孔澤瞿來,對此,孔澤瞿是知道的。
於是,再也沒人對這人的作法有什麼質疑了,山下的人也沒有,於是小孩兒就開始要對自己的生活負責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