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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原形是花。
尋骨根本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抵禦住長生踏入長生境後操縱花草的天賦力量。
所以說,也許這世上真的有天敵這玩意兒。
甚至於從長生覺醒天賦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自己會與他糾纏不休。
想到此處,尋骨不禁煩躁地甩了甩寬劍。他的滿心瘋狂終是與飛濺的鮮血一同褪去,連他那猩紅的眸子都如漸熄的火光一般默默沉凝下來。
&ldo;真是夠了……不打了!&rdo;又打了半響後,尋骨腳下一個用力便拉開了三人之間的距離。
他伸出還在流血的左手,將浸著汗水的碎發全都捋到了腦後。他完全露出的眉眼中似乎沒了之前那股猖狂到不可一世的氣質,反而帶著幾分近乎頹廢的沉鬱陰鷙。
拉開距離後,尋骨便冷著臉割裂了空間。
沒有任何人攔著他。
因為在場之人都很清楚,長生境的戰鬥本就不易分出勝負,更何況對戰的三人還都是各自的仇敵,打到最後到底誰殺誰都是個大問題。
就在尋骨半個身子都已踏入空間裂縫時,他突然回頭深深地看了站在深淵邊緣的長生一眼。此時恰好撞上了尋骨視線的長生瞬間起了一種頭皮發麻的戰慄感。
若不是時機不對力量不夠,那一瞬間長生真的想讓尋骨今日直接命喪於此。
畢竟被一頭執拗的兇獸盯上,實在有些過於危險了。他完全不想拿命去賭對方放手的可能性。
就在長生皺眉之時,尋骨已然身處空間的另一頭。
至於那裡究竟是哪,尋骨自己也不知道。
他僅僅是不想再待在那個有將絕在的地方罷了。
因為只要繼續待在這裡,無論他的理智怎麼發出警告,他都無法斂下心中旺盛的惡欲。
這一刻他也不想和往常一樣屠殺兇獸聊以洩憤。
因為在剛才的交鋒中他便發現,自己那由妒火點燃的暴戾全然無法在戰鬥中發洩出來。
他的兇性、他的瘋狂,自始至終只有長生能夠輕易撫平。
而他偏偏就得不到長生。
念此,尋骨對著天空狠狠地劈了一劍。直至天色驟變日光漸褪,他才扔開劍隨意靠在了一塊巨石上,然後抬起手遮住了自己愈發陰沉的雙眼。
罷了。他倒要看看將絕究竟能在長生身邊待幾年。
他本就是以血肉為生的捕獵者,現在不過是暫時進入了休獵期而已。
但凡休獵期一過,他必定會從頭到尾,將長生吞噬入腹。
尋骨走後,長生抬眼看向了一旁面色如常的帝闕。
這一眼換來的倒不是剛才那樣的頭皮發麻,而是帝闕冷冷淡淡的一句:
&ldo;現在,離開我的宮殿。&rdo;
於是長生便順勢帶著將絕飛回了自己在深淵另一頭的宮殿中。
他先是仔細檢查了一下將絕那正在飛速癒合的傷口,檢查完畢後,他才空出手來按了按自己隱隱作痛的額頭。
他該慶幸帝闕剛才說得不是&ldo;滾&rdo;嗎?
說真的,如果說三千世界有誰最讓他忌憚的話,那一定就是帝闕了。
長生雖然能預料到對方的某些謀劃,卻沒辦法真的弄懂帝闕這個人本身。
因為無論是這個男人的愛,還是這個男人的恨,都讓人有種隔霧觀花的迷濛感。
就拿今日來說。
他可以前一秒訴說愛欲、後一秒透著生人勿近的冷意,也可以在與將絕、尋骨皆有生死之仇的情況下,出面阻止他們的兩敗俱傷。
這固然很符合帝闕那喜怒無常的傳聞。可莫名地,長生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