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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不是嘛！&rdo;北堂傲天嘆了口氣，繼續說著當時的情形。

殺了沈俊，北堂傲天轉身走進雪廬，徑直走到明月的房間。明月依然昏睡著，呼吸急促，雙頰火紅，額頭滾燙，傷勢兇猛，情況十分危急。

北堂傲天為明月把了把脈，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顆丸藥餵進明月嘴裡，片刻之後，明月的呼吸稍微平穩了一點。北堂傲天走進廚房，找到煎藥的罐子，把自己帶來的那味藥材放進罐子裡，開始煎藥。不一會兒，藥煎好了，他倒入碗中晾了一下，餵明月服下。藥效立竿見影，明月的傷勢平緩下來。

北堂傲天看明月已經脫離了危險，就開始善後。

他把沈俊的屍身拖到竹林裡的僻靜地埋了起來，把一片狼藉的院子收拾乾淨。然後，把天雪臉上手上的血跡擦洗乾淨，衣服整理整齊，抱到明月房中的軟塌上，為她細心蓋上被子。做完這一切，他就坐在明月的床頭，靜靜地等他醒來。

第二天天明時分，明月終於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意外地發現北堂傲天坐在自己的床前。

&ldo;北堂兄，你怎麼來了？&rdo;明月撐著身體坐起來，說：&ldo;天雪呢？天雪！&rdo;他大聲叫著天雪，可是沒有回應。

北堂傲天一眼不發地看著他。明月覺得有些異樣，他囁囁地開口：&ldo;北堂兄，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rdo;

&ldo;明月！&rdo;北堂傲天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嘶啞，他啞著嗓子說：&ldo;天雪出事了。&rdo;

&ldo;你說什麼？&rdo;明月吃了一驚，問道：&ldo;天雪怎麼了？出事了？出什麼事了？&rdo;

明月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北堂傲天難以啟齒。

&ldo;北堂兄，&rdo;明月問：&ldo;天雪是不是被她哥哥帶走了？&rdo;

北堂傲天深吸了幾口氣，說：&ldo;天雪死了！&rdo;

&ldo;你，你說什麼？&rdo;明月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出問題了，他似乎聽見了存在的聲音，&ldo;北堂兄，你剛才說什麼，我，我的耳朵好像有點不對勁兒，我沒有聽清楚。&rdo;

&ldo;明月，&rdo;北堂傲天咬了咬牙說：&ldo;天雪死了！&rdo;

&ldo;死了？你說誰死了？我，我沒有聽清楚。&rdo;明月哆哆嗦嗦地問道。

&ldo;明月，&rdo;北堂傲天走上前握住明月的肩膀說：&ldo;我帶你去見她，你去看看她。&rdo;說著，他半扶半拖地把明月拉到了房間外。

明月一眼就看到躺在軟榻上的天雪，面色清白，一臉血色都沒有，看起來……看起來就像是……死了一樣。

&ldo;天雪，&rdo;明月小聲地叫著，&ldo;你怎麼了？生病了嗎？&rdo;

明月走到軟榻旁，蹲了下去，用手去摸天雪的臉，觸手僵冷，&ldo;天雪，這麼冷，你怎麼睡這這裡？看你都著涼了，臉這麼涼……&rdo;

&ldo;明月！&rdo;北堂傲天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拖起明月，逼著他直面自己，說：&ldo;你清醒一點，天雪已經死了。如果你想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就冷靜一點坐在那裡聽我說。&rdo;

眼淚順著明月的臉頰流了下來，他撥開北堂傲天鉗住他的手，蹲了下去，顫抖著手指去探天雪的鼻息，去把天雪的腕脈。良久，他終於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北堂傲天靜